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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1页）

第2章

4、

没过几天，因为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房东，他被定罪了。

几项罪名一起判了二十四年。

我选了一个天气晴朗的日子去探望。

隔着防弹玻璃，我拿起电话对着房东甜甜的笑。

“李威，替我坐牢的滋味，好受吗？”

张警官的猜测其实只对了一半。

韩飞是我杀的，房东也是我主动勾引的。但是韩飞的尸体是我一个人处理的。

那天晚上，我用刀精准的砍向韩飞的动脉。

看着他捂着脖子缓缓倒下，嘴里冒着血泡，脖子像爆了的水管一样喷了一地的血。

我又给房东发了短信，等房东过来的期间，我熟练地用刀砍断韩飞的肢体，把还睁着眼睛的头颅放进冰箱冷冻。

砍碎的肢体被我放进锅里大火熬煮。

房东进门的时候，一边强迫抱着我上下其手，一边还夸了一句，我做饭有香喷喷的味道，让他食欲大开。

但等他进门的时候，就笑不出来了。

一地的鲜血让房东当场就吓软了腿转身要跑，而他身后的我早已举起凳子，高高的砸下去。

看着晕倒的房东，我把刀和汤勺塞进他的手里沾满指纹随意地扔在水池，用水龙头冲刷。

然后我抓着自己的头发，狠狠揪下来许多扔在地上，又对着桌子角撞下去，直把自己磕的头破血流。

我就这么晕头转向地又去卫生间提了桶水倒在地上，冲刷掉一切细节。

满意地看着现场，我调整好情绪，惊恐地边喊救命边光脚向门外跑。

。。。。。。

“李威，你欺负那些女孩时，早该想到会有今天的。”

防单玻璃隔绝了大部分冲击，李威挥拳砸向玻璃怒骂，最后被狱警拉走教训。

我冲着癫狂的他挥挥手，用口型说着“活该”

。

5、

监狱外的树总是高大的，初春的暖阳也驱散不了冬天微末的寒意，我裹紧了围巾抬头却看到了张警官。

他就那么站在树下的阴影里，垂着头，才半个月不见，原本的一头白发竟变的花白。

随着我踏出大门，张警官的眼神跟过来，却没有了往日的凌厉，而是深沉的绝望。

“秦雪，能聊聊么？”

咖啡厅里，张警官点了一杯卡布奇诺，拿起来喝了一大口，皱着眉头开口。

“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一直喜欢这种东西，这么难喝。”

我没说话，静静看着他眼角湿润的喝完一整杯。

“姜姗她这段时间都很关心你。她一直认为你只是个命苦的女孩子，是我疑心重，非要查你的案子。为这，我跟她吵了好几次，真拿她没辙。”

张警官的眼睛盯着空了的咖啡杯，表情怀念又痛苦。

“她正义感强，总想着去帮助人，看到点什么事儿吧，都要去帮忙。我为这说她好几回。她总是忘了，脱下警服她也只是个小姑娘啊。”

“就这么个善良的小姑娘，老天都不肯放过他。”

张警官抬起手擦擦眼角，“秦雪，我不会再追查你了，我来这里只是想跟你讲讲小姜的事情，她一直很关心你。”

我的手不自觉的握紧，指甲死死扣到肉里：“张警官，姜姗她怎么了？”

“她、她死了。”

“路上有个男的在欺负一个小女孩，满街的人，只有她去帮忙。”

“那个男的被打了怀恨在心，守在她回家的路上，拿着把刀捅了二十多下。”

张警官整张脸都埋在手臂里，手掌不停地揉着后脑花白的头发。

“小姜就这么没了，那个捅她的畜生出具了精神病证明。没多久就放出来了。”

“有时候我真恨自己是个警察，该死的，我什么也不能做。”

一瞬间，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那个温柔笑着给我穿鞋，会关心我脚疼不疼的女孩子就这么消失了吗？

我看着自己的包，洗干净的兔耳拖鞋还放在里面，没想到再也没有机会还给她。

指甲无意识地抠进肉里，鲜红的血液流满整个手掌，我轻轻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