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和礼给他戴上一枚精致的胸针,恰好是白家家徽的双头狮款式。
“只需要……戴上这个就好了吗?”
楚星野不敢相信机会来的如此轻易。
“当然了。”
白和礼温润的眼睛里只有柔柔的笑意,看起来那么无害。
“对不起部长!真的很抱歉白部长……是我没有眼力劲……”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还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昏暗的办公室内,声嘶力竭的声音在宽敞的空间里回荡。
一个人影跪伏在地上,四肢和额头紧贴地面,是谦卑得不能再谦卑的姿态。
他胸前的镶嵌着十二的徽章反着光。
是今天在楚星野面前耀武扬威的前辈。
白和礼一言不发。
那人膝行至白和礼脚边,脑袋紧挨着那双意大利手工皮鞋,继续说着:
“我不该……不该擅作主张,不该对您的人粗鲁,不该……不该……”
说着说着,那人突然开始扇自己巴掌一下比一下狠、一下比一下响亮。
白和礼微张的双腿翘起二郎腿,鞋底不折不扣地扫过对方的脸颊。
对方也不躲避,硬生生地受了这一下,颧骨乌青。
白和礼身子向后靠,突然说道:
“你知道你最不该做的是什么吗?”
下面的人大气都不敢喘。
片刻,白和礼浅笑一声:
“是用那种眼神看我的人。”
“交代你的事做好了吗?”
白和礼语气很轻。
下面的人不敢怠慢:
“都做好了,您放心,绝对绝对万无一失。”
白和礼从皮质的椅子上站起来,下面的人摸不清他的想法,换了个方向跪伏。
白和礼一把拉开窗帘,窗外月明星稀。
他喜欢月夜。
就着银色的月光,白和礼掏出一张方寸大小的照片,在上面轻轻落下一吻。
“很快,”
“你就会永远加入我们的家庭了。”
白和礼的眼神柔情万丈。
那张被他捏在指尖的照片是残缺的,即使被主人用心呵护,也看得出是有些年头的老照片了。
跪在地上的人不寒而栗,
太倒霉了,那个被白部长这么惦记的人。
还是个贫困生,
遇到这种事情根本没办法反抗吧。
天才
白家举办的那场慈善晚会在宝格丽举行,楚星野换上开学晚宴时陈明湛给的礼服,胸前别着白家的家徽顺利进入会场。
会场内金碧辉煌,尺寸突破世界记录的水晶吊灯熠熠生辉,不少普通人也在自家的三室一厅东施效颦地安装类似的小号水晶灯。
但他们弄错了一点,水晶灯的美丽从来不在它本身,而在于优越的层高与开阔的视野,水晶灯只是附属品。
美丽的是上浦市中心寸土寸金的地皮、美丽的是这个开阔得连空气都更加清新的巨大空间,而不是千万块拼接在一起的水晶。
这个是个公开的晚宴,兼容了发布会的作用,和开学时的内部晚宴不太一样。
来宾除了上浦市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以及在纽黑文就读的天龙人们之外,还多了三三两两戴着工作牌的记者。
楚星野没有忘记他来此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