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旁人如何,安陵容的恩宠倒是不断,皇上不翻她的牌子时,她便抽空在园中走走,难得出宫来,也算换一种心情。
“贵妃娘娘安好。”
安陵容经过假山,被这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一个激灵。
“果郡王?”
安陵容惊疑不定,方才她口渴,叫寒英回去取茶水,现下只身一人,她并不想和果郡王纠缠下去。
“娘娘似乎不是很想看见小王?”
果郡王神色间似乎带着落寞,落在安陵容眼里只有厌恶,她身为后妃,若是一旦发现和王爷有牵扯,那就是死路一条,他是王爷自然平安无事。
果郡王做事只考虑到了自已,从来没想过旁人的死活。
“王爷身份尊贵,莫要做出有损清誉的事情来才是。”
安陵容撇下淡淡的一句,寒英这个间隙已经拿了茶水回来了,安陵容也没了闲逛的兴致,索性回了自已的清凉殿,走的时候没有同果郡王多说一句话。
寒英看见她脸色不好也没有多问,只是隐隐猜测到和果郡王有关。
安陵容枯坐了一下午,心思流转,她不能再等下去了,若是不早点处理了这桩隐患,怕是来日必要毁在他身上。
从圆明园回宫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叫寒英准备笔墨。
吹干笔墨,安陵容把书信封好交给寒英:“你叫小竹子出一次宫,送到沛国公手里,他自然知道怎么做。
第二日早朝,沛国公连上了三道奏疏,请求将自已的独女孟静娴赐婚给果郡王。
皇上一时之间没有应允,他也为难,果郡王对孟静娴无意,可沛国公身为两朝元老,也不能驳了他的面子。再加上孟静娴已经在家中等了许多年,为果郡王生生的熬成了老姑娘,若是叫她真在家中耽误一辈子,也是一桩罪过。
心烦意乱的时候,皇上总是喜欢到安陵容这里来坐坐,她就像沁凉的泉水,总能叫他安静下来。
安陵容早便知道皇上在为什么烦心,她没主动点出来,而是默默的听着他说,时不时的淡笑着看他。
“容儿为何这样看着朕?”
皇上也停住了话头,认真的看着安陵容。
安陵容只是揶揄一笑:“臣妾笑皇上当局者迷。”
“哦?”
皇上见安陵容这般说,也来了兴致,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皇上未与臣妾接触前,可有如此属意臣妾?”
皇上摇了摇头,安陵容当即会心一笑,也不言语,只是定定的看着皇上。
皇上似乎思索了一瞬,也露出笑容来:“容儿最得朕心。”
第二日早朝,皇上就不顾果郡王的抗议,赐婚给他和孟静娴,果郡王当朝没有再多说什么,下朝后却进宫来,期许皇上能收回成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