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羊仍是照例的细致入微,该做什么都经过度量,除了那天显得莫名的话,其他都与以往别无二致。多洛塔瞥去一眼就收回目光,轻易便被留意的人捕捉。
他回看时多洛塔又只是在同旁人说着话。
他敛目继续同下属交代尚未完善的安排,多洛塔就悠闲站在另一侧,反倒是蓝闪蝶侧身问她:“你们意见上有分歧?”
多洛塔摇头,“没有。”
“为什么这么问?”
“他看起来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蓝闪蝶说完注意到多洛塔投来的意外眼神,摆手把关系撇得飞快,“别误会,只是这里没几个正常人,所以勉强和他还算熟。”
“对了,白兰地应该还不知道这次计划吧?”
“你想告诉他?”
“这倒无所谓,反正他也不会配合,八成还会阻拦,他知不知道都一样。”
蓝闪蝶对此真情实意地感到苦恼,“这家伙还真是个麻烦。”
她思索片刻开始出馊主意:“反正管事的人不多,做得隐秘点别让人察觉就好,要不那天你想个办法把白兰地关到禁闭室里面去?”
多洛塔觉得不错,“也行。”
目睹全程的观测者:“……”
你们这是犯罪吧?
安排好剩余的事项,黑山羊走过来时刚好听到疑似犯罪对话的后半部分,他默了默,视线随着什么追寻而去,他说:“我来吧。”
多洛塔闻言很是放心地甩掉了这个麻烦,丝毫没打算过问更具体的,他要怎么做当然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黑山羊是她一手带出来的,这么简单的任务他也不至于失手。
不干涉学生,让人充分发挥自己的能力是多洛塔的例行原则,所以她没有多管。
观测者倒是被勾起了点好奇心,“你好像很相信黑山羊,同样是你教出来的学生,但你对牧介的态度怎么感觉不太一样?”
比起信任,她对牧介更像是在放任。
“有吗?不过你大概有些误会。”
“我经常会外出,牧介更多时候是在基地里接受训练,我跟他接触的时间其实没你想得那么多,一周连着好几天都见不上面。”
“黑山羊和尤白倒是一直跟着我四处奔波。其实严格意义上,我只能算牧介的半个老师。”
观测者运转的大脑卡顿一下,回过神来时已经接过了话:“可是他看起来好像不是这样,牧介很依赖你。”
“类似雏鸟情结吧。”
多洛塔对此给出了合理的解释,但观测者总觉得哪里有些怪异,“毕竟是我把他带回组织的,他刚来溯源的时候有些不安,那几个月我也一直陪着他。”
她说完不久黑山羊便提醒该回c区,掠夺者不能在其他区逗留过久,多洛塔应了好,随即自然地递去资料一副随意对方打算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