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是向宜的侄子,一听到这个名字,向宜就头疼。
原因无他,因为小宝,向宜的房间总是被占用。
她在外上学,除了寒暑假,鲜少回家,于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向宜的房间成了小宝的游戏室,原本陈列书籍的柜子也被幼稚的玩具堆满。向宜不喜欢自己的房间有改动,哪怕自己不在,可惜,就算向宜专门跟父母说过,换来的也不过是一句:小宝是你的侄子,跟自己的侄子又什么好要计较。
向宜不愿意自己的房间又有变动,所以很快地想好了推辞的理由:“不了吧,我八月底可能没有什么空。”
“怎么了?”
向母不解,“你不是在放暑假吗?”
“学校忽然通知了要培训,下周一就要开始。”
向宜觉得她的理由很合理,“到时候我肯定每天都在上课,你们来我也陪不了。”
“培训多久?”
“现在说是要八天。”
向宜尽可能把时间拖长,想了想,又补一句,“但具体什么时间结束还不太确定。”
话是这么说,但向母显然没放弃想要来西城的打算:“那也没关系,你要有事儿就先忙你的事儿,我们自己玩也一样。”
“”
向宜说不上向母的话哪里奇怪,沉默一会儿,还是说,“那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你要是忙我们就先带小宝去你二姨那儿玩。”
向母像是给她找了个台阶,“等你有空了,跟我们吃个饭就行。”
话已经说到了这里,向宜再也没办法,只能应了下来,说:“好吧。”
原本以为还有段儿时间,就算向母他们来了,向宜也在培训,没想到打完电话的第二天,向母已经买好了车票,隔天就会动身往西城来,并且告知向宜,他们从家里给她带了一点儿特产,让向宜把现在的地址发给他们。
向宜越想越觉得不妙。
如果只是合租当然没什么,但她是跟一个男生住在一起,就她家里的老古板思想不知道要被说多久,要是再让向母他们知道她的合租对象还是自己的前男友,她真的担心自己是否还能见到第二天早上的太阳。
一整个下午,向宜都在焦虑中度过。
看着微信上无果的拒绝,向宜就觉得心里憋闷,连预备的课件也看不进去,总觉得上面的文字都变成了蚂蚁,咬得她浑身痒。
直到听见门口的动静,向宜才短暂从这种情绪中抽离。
没有办法解决向母,向宜只能解决庄单。
尽管庄单跟向宜的房间离得不远,走两步的距离就到,但这段路还是费了向宜不少的时间,不知站了有多久,向宜才又抬手,小力地敲了敲庄单的房门。
开门,庄单就见向宜在咬手指。
“怎么了?”
庄单问她。
两个人的关系实在微妙,让向宜有点儿不知道怎么开口:“嗯,没怎么。”
可能向宜自己都不知道,她焦虑的时候就喜欢不自觉地去咬大拇指的指盖,庄单又问向宜:“没怎么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