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速低落地“唔”
了声,又叫住她:“小甜,如果穗宁不选我,选祁跃,你怎么办?”
“我就非得跟着穗宁选吗?”
江司甜回眸笑说,“我谁也不选。”
“……”
陈速沉默是金,眼睁睁看着江司甜潇洒关门离去。
-
江司甜走前留下了网盘密码,陈速独自一人在酒店房间里翻视频和照片。
上万张照片,数百个视频,从穗宁还在新生儿保育箱时,到她呀呀学语、蹒跚学步时,第一次野炊,第一次游泳,第一次放风筝,第一次看大熊猫……第一次听见声音,他翻到还没有十分之一时,漆黑眼睛就已经湿透了。
陈速心如刀绞,闷着哭声喘不过气。
穗宁犹豫了,他能够理解。
血缘这东西有时候不那么重要,他缺席穗宁五年人生,虽是有苦难言,但缺席就是缺席,他不会给自己找借口,祁跃多年宠爱付出也并非虚情假意。
不管心里多酸多涩多羡慕,这份恩情陈速没办法否认。
接到竞赛结束的姜信,陈速又收到了江司甜的微信消息,说祁跃带着穗宁提前回来,问他要不要一起去机场接穗宁。
在机场外碰面,陈速稍显紧张,江司甜好笑道:“你怕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那能一样吗?”
陈速瞄她一眼,又整理了下自己的领带和外套,犹豫着问,“我这样穿丑吗?”
江司甜看他一眼,很冷淡地答:“不丑。”
隐含意思就是不帅,陈速对这个回答不甚满意。
江司甜上下扫他一眼,又认真说:“西装面料和剪裁很重要,穿起来也讲究,你领带系得也不对。”
“不对吗?”
陈速说着就低头解开领带,绕来绕去笨拙地重新系,“我按红领巾系法系的。”
“红领巾是这样系的?”
江司甜微微皱眉,看了眼机场方向,又转过身来,抓住陈速的衣领往自己面前带了些,一边系一边说,“确实有种系法是红领巾的系法。”
陈速垂眸看她,脸颊一烫说:“也不是,我都多少年没系过红领巾了,哪还记得!”
江司甜系领带的动作娴熟自然,陈速心跳如鼓的同时暗暗不是滋味,嘴唇抿了抿,装作不在意地问:“你经常给祁跃系?”
江司甜指尖一顿,重重地扯了下衣领,抬眸瞪他一眼。
陈速微微笑,低头吧唧一口亲在她额头,附耳过去小声说:“我酸死了。”
毫无准备看到这一幕的姜信,露出了很迷茫又很哇塞的表情,反应过来后马上红着脸转过头去。
祁跃带着穗宁从通道出来,也刚好看见这一幕。
穗宁倒是很开心,撒手马上跑向江司甜:“妈咪!”
母女俩小别重逢,照例是用亲吻表达感情,等稍稍平静,穗宁抬头看见了陈速,圆亮大眼睛意味深长地眨了眨,又看向江司甜征询意见。
江司甜摸摸她的头笑着说:“怎么了?几个月不见不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