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耳畔,令沈初整个人浑身一麻。
这家伙什么时候靠她这么近的?
她后退一步,眉峰微挑,“殿下要揭穿我,也得有人信才行呢。”
她一个受陛下重用的御史,众人怎么会相信她自己举报自己呢?
裴渊望着眼中满是狡黠的沈初,轻轻啧了一声。
“你这一招苦肉计只是前菜吧?大费周章让本皇子带着飞鹰卫前来就是为了看你栽赃嫡母?
聪明如你,难道看不出来只栽赃这一招并不能将她扳倒。
还是说你想利用本皇子来狐假虎威?”
沈初勾唇,“狐假虎威?殿下太低估微臣了,我可不是一只狐狸,必要的时候我也可以是一只老虎,而且是能吃人的那种。”
她并不否认自己还有后招。
她栽赃陈氏本就是为了让陈氏吐出贪污的东西,顺便让长宁侯更厌恶陈氏而已。
“殿下来都来了,安心看戏便是,总之会让殿下今日有收获便是。”
裴渊摩挲着玉骨扇,眼底闪过一道兴味。
沈初就如同一本包罗万象的谜语书一般,不翻到最后,永远不知道谜底是什么。
“左右今日无事,本皇子便看戏解闷吧。”
沈初勾了勾唇,走向长宁侯。
长宁侯此刻已经认定是陈氏受了众夫人的礼物,又让人去飞鹰卫举报沈初受贿,心中对陈氏厌恶至极。
但陈氏毕竟是代表太后与皇后在举办赈灾宴,他不好让陈氏太过难堪,说了陈氏两句便帮着打圆场。
“阿初,你母亲定然也是被身边小人蒙蔽,等今日赈灾宴过后,我定让她给你个交代。”
沈初叹了口气,“父亲都这般说了,阿初自然相信父亲。”
沈老夫人不满地扫了沈初一眼,“这事也不一定就和你母亲有关,你身上煞气重,说不定就是煞气冲撞了自己,才导致别人举报你呢。
行了,赈灾一事重要,别再扯这些有的没的了。”
陈氏撇了沈初一眼,刚才心中积压的闷气散去不少。
呵,就算侯爷认定是她栽赃又如何,又太后和皇后撑腰,侯爷也不能将她怎么样。
她得意地拂去鬓边碎,一脸委屈地道:“多谢母亲理解,大公子这特殊的命格,谁知道会冲撞到哪些地方。
大公子如今已经被煞气影响,后面还不知道会影响谁呢。
这几个月我没少烧香拜佛,就想为大公子解除天煞孤星的命格,如今看来一点用也没有。
唉,终究是咱们想得太单纯了些,大公子在道观住了十七年都没能去掉身上的煞气,又岂能是我烧香拜佛能解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