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却听到裴渊问:“蔡公公,五城兵马司的账册我看过,也查过,收支清晰,不可能有问题的。”
蔡冲道:“殿下别急,奴才带人搜了整个五城兵马司,在副指挥使裘刚的房间内找到了另外一本账册,这本账册上收支清晰,还有六皇子的签押。
另外,奴才在裘刚房间还搜出了一万两银票,以及他的私账,上面记录了他收受贿赂的具体数额。”
蔡冲躬身,将一应账目以及户部整理的奏陈呈上。
沈初长长松了口气。
裴渊竟然听懂了她隐晦的暗示,不仅如此,还将计就计,反杀一招。
不用想,这个裘刚应该就是恒王安插在五城兵马司的人吧?
想必早就被这只大野狼盯上了吧?
他们这算不算心有灵犀?
隆庆帝看完账册,火冒三丈,将账本重重砸在了裘刚头上。
“好你个裘刚,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栽赃陷害六皇子?”
裘刚不停地磕头求饶。
那些银票他分明已经放在了六皇子房中,不知为何又回到了他房里。
还有他私账记录,他藏得十分隐秘,怎么会被翻出来呢?
沈初突然开口,“裘副指挥使就那么相信你的同伴,相信他不会出卖你?”
裘刚脸色惨白,想起自己的父母妻儿,下意识扭头看向赵德文,“是不是。。。。”
赵德文一脸痛心的看着裘刚,“裘副指挥使好糊涂,构陷皇子可是抄家流放的大罪,你不为自己,难道一点也不顾惜家里的亲人吗?”
裘刚愣了一下,到了嘴边的质问顿时咽了回去。
事到如今,他的罪已经板上钉钉了,但不能再咬出别人了。
留着赵德文,多少会对他的家人照顾几分。
裘刚默认了赵德文的话,“臣认罪。”
赵德文暗暗松了口气,道:“你那边刚要陷害六皇子,沈初这里就搜到了六皇子贪污受贿的信息,这是不是太巧合了些?”
隆庆帝也觉得一切都过于巧合,“沈初,你怎么解释此事?”
沈初早就料到事情败露,赵德文会将一切都推到自己身上。
她不慌不忙地道:“赵大人的意思是怀疑我与裘刚合谋了?”
赵德文:“本官只是觉得太过巧合。”
沈初径直转头,“裘刚,你且说说我与你是否见过面?如何联系,我当时穿了什么衣裳?说了什么话?”
裘刚面对沈初一连串的质问,目光闪烁,支支吾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