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宝不解,“殿下骂小沈大人?”
裴渊用玉骨扇轻轻敲着掌心,脸上神情喜怒难辨。
几次交锋下来,他明显感觉到沈初就如一只狡诈的狐狸。
如果长宁侯府的这出闹剧是沈初一手策划,他肯定有自己的目的,绝对不仅仅是为了帮助他拒婚。
况且有了后负责这场闹剧,他又为何故意脱自己的衣裳,让沈清霜误以为他们是断袖。
这场戏完全没有必要。
除非沈初靠近自己另有别的目的。
裴渊挑眉,忽然想起上次在清风楼,沈初的手也是探向他怀里,这次似乎也是。
难道沈初想在他身上找什么东西?
“宫里来人了,陛下召殿下立刻进宫。”
外面有护卫禀报。
金宝高兴的道:“肯定是说殿下和沈姑娘的婚事,陛下估计要重新给您挑一个皇子妃了。”
裴渊眉头微蹙,“知道了,本皇子收拾一下立刻进宫。”
隆庆帝正在看奏折,摆手将他叫到近前,丢过来一份奏折。
“你看看这个。”
裴渊打开扫了一眼,竟然是长宁侯的请罪折子。
折子中长宁侯痛心疾,字字泣血,说自己治家不严,导致家中恶奴欺主,滋生事端,让其成为整个京城的笑话。
最后求陛下治其治家不严的罪过。
裴渊面无表情的合上折子,“长宁侯反应挺快,自己上了请罪折子,也免得御史们弹劾了。”
隆庆帝轻笑,状若不经意的问:“朕听闻那日你也在长宁侯府,你怎么看这件事?”
“儿臣那日喝了点酒,在侯府客院休息,并不曾亲眼见到,所以不好断定。”
“哦?”
隆庆帝捋着胡须,“长宁侯府闹出这样的笑话,确实是长宁侯治家不严有关,你会因此嫌弃沈姑娘,不想娶沈清霜吗?”
裴渊垂眸,“婚姻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儿臣一切听父皇安排。”
隆庆帝似乎对他的回答很满意,睨着他问:“真由朕做主?朕若坚持让沈清霜做你的皇子妃,你心中可会有怨言?”
“儿臣不会,父皇为儿臣选的人一定不会有错,儿臣相信父皇。”
隆庆帝满意的笑了。
“长宁侯祖上毕竟是有功的,虽说现在的长宁侯没有多大能耐,但胜在忠心,何况侯夫人还是皇后的表妹。
沈清霜也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娶她做皇子妃,正要让她看着你,免得你总是往清风楼跑。
堂堂一个皇子,夜夜素在青楼,像什么话?”
“父皇教训的是。”
“既然你满意这桩婚事,朕今日就下旨赐婚,在这个风头上也好安抚长宁侯府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