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你这般满腹酸水,还喝什么补汤,越补越坏。”
他仰头将一碗汤都喝了下去。
沈初。。。。。。
那是她的避子汤啊。
“呕。”
裴渊皱着眉咽下去,满脸嫌弃,“什么玩意儿,这么难喝。”
沈初。。。。。。
如果不是害怕身份暴露,真想问问他避子汤的味道如何?
门外响起敲门声,“小沈状元在吗?我们大人想问几句话。”
“咦?六殿下也在,我们大人说稍后再去拜访殿下。”
是京兆府的人。
沈初下意识抬头看向裴渊,一颗心提了起来。
这家伙不会向京兆府揭穿自己吧?
裴渊将玉骨扇插回腰间,淡淡撇了她一眼,背着手离开了。
沈初被他那一眼看得胆战心惊。
六皇子裴渊性情风流浪荡,喜怒无常,做事只凭自己好恶,也不知道他拿捏自己的把柄要做什么。
沈初应付完京兆府尹的问话,提心吊胆了半日,却接到通知说所有人可以回家了。
她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又蒙上一层隐忧。
这次裴渊没揭她,必定有别的图谋。
回去的路上她有些心不在焉。
乔姨娘小声道:“春杏就是往你爹书房多跑了几趟,就被陈氏交给赵二弄死了,陈氏越来越狠了。
回府后还不知道要生出什么幺蛾子,你要小心点。”
“嗯,姨娘也要小心些。”
乔姨娘不以为意,“我们两人斗了十几年,有侯爷护着我,她不敢把我怎么样。”
沈初微微蹙眉,那是以前,如今她回京中了状元,已经打破了陈氏与乔姨娘之间的平衡。
她想多劝两句,看乔姨娘一副丈夫绝对会维护自己的神情,最终什么也没说。
有时候现实比劝说更能让人清醒。
马车一进侯府,老夫人身边的丫鬟就拦在了车前,请她和乔姨娘过去一趟。
老夫人居住的松寿堂里,上大马金刀地坐着一人,惨绿的锦袍十分引人注目。
她眼皮不由跳了跳,这家伙来她家做什么?
老夫人笑呵呵地道:“六殿下近日睡不安稳,来问问咱们府里有没有好的安神方子。
你们手里谁有好的安神方子?有现成配好的药更好,即刻拿来送给殿下。”
原来是求安神方子的。
沈初暗暗松了口气,下一刻却反应过来。
不对,她贴身带着的荷包里装的就是安神药。
她的荷包呢?
手在领口处摸了下,没摸到系着荷包的绳子,她不由心头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