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妱妱忙过来为裴老夫人抚背顺气,“姑母您别气,表哥他只是被那沈秋给蛊惑了,并不是真的要忤逆姑母的。”
裴寂讥诮地瞅着二人做戏,也不拆穿,只冷冷道:“本王不管你们有什么小心思,但若让本王知道你们对沈秋下手,那就别怪本王无情!”
说罢,甩袖离开。
从始至终都没看过崔妱妱一眼,只知道维护沈秋,这让崔妱妱是又嫉又恨。
等回了自己的房间,崔妱妱将丫鬟们遣走,独自进了屋。
此时,一个男人正坐在屋里的木榻上,姿态慵懒,唇红齿白,长相阴柔,比女子还要好看,只是那双眸子好似毒蛇般阴狠狡诈,让人不寒而栗,“想好了吗?”
斜靠在榻上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晋王世子梁元洲。
自祁县之事爆发,乌鲁被裴寂收入囊中之后,梁元洲便察觉到不对劲了,这一查才知道,裴寂之所以能那么快攻下乌鲁竟是因为沈秋。
而那一日他见到曾南漳更是得到一个惊天消息,沈秋才是帮裴寂找到矿脉之人!
如此惊才绝艳的女子原本是他晋王府的细作!
这女人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隐藏了自己的能力,而这一点竟是连沈易安都不清楚。
但无论如何,这样的女子绝不能让裴寂得到。
想到那几次的接触,沈秋的模样在梁元洲心中鲜活起来。
“此事成了,咱们各取所需,可若是败了……”
崔妱妱轻哼一声:“表哥怕是不会放过我的。”
梁元洲邪魅一笑,“只要你想办法将沈秋引来,剩下的事不用你管,谁又能知道是你做的?”
听男人这么一说,崔妱妱的神情这才缓和下来,却忍不住冒酸水,“那女人究竟有什么好?你们一个个都想得到她!”
“你只要做好你该做的就行了,不要妄图打探不该知道的。”
梁元洲面色骤然一冷。
崔妱妱点头称是,心中却鄙夷,不过是见色起意罢了,还说得那么严重。
想到今夜要发生的事,崔妱妱心里既紧张又激动,只要除掉沈秋,她必定能让表哥回心转意。
梁元洲将一个香囊扔给崔妱妱,“知道该怎么做吧?”
崔妱妱打开香囊,一股香味扑鼻而来,与寺庙内的檀香很是相似,随即轻笑出声,“这该不会是催情香吧?”
“你想知道?”
梁元洲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眼底却闪过一丝不耐,这女人真是话太多了,好想杀掉。
“我可不想知道,”
崔妱妱虽然察觉不到男人眼底的杀意,却本能的不敢再继续试探男人的底线。
直到梁元洲离开房间又过了许久,崔妱妱才放松下来,那梁元洲虽然气势上不如裴寂,但却比裴寂更阴狠毒辣,但为了得到王妃这个身份,就算跟更可怕的人合作她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