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和嘿嘿一笑,“徒儿明白。”
随后站起身,掩饰不住心中的雀跃。
不知过了多久,竹筏速度越来越慢。
暗三指着前方说道:“王爷,快看,我们出来了!”
“是乌岩岭!”
“想不到这地下暗河竟然连接着西沙河。”
乌岩岭下绵延而过的西沙河是苴河的支流,不过如今已经干涸断流。
竹筏在断流处停了下来。
刚下了竹筏,裴寂便让玄一去发送消息给玄甲营。
而此时,九里峰,死士们还在守株待兔。
“不是说他们用不了多久就会逃出来吗?怎的都两天了也没出来?”
“鬼神震怒,这两日已经不知震了几次,怕是他们已经死在山里了。”
“若说那些矿丁死了,我倒是相信,可裴寂是何等人物,怎可能这么容易便死了。”
“老朽曾在出发前卜过一卦,那裴寂落在九里峰必是龙困浅滩,九死一生。”
这也是曾南漳之所以选择此地作为诱杀之地的原因。
“九死一生?为何不是十死无生?哪怕是一线生机都不该给他留。”
领头的死士有些恼怒地瞪着曾南漳。
主子可是下了死命令,若不能杀掉裴寂,他们这些人怕也活不成了。
“老朽虽能参悟天机,却也无法参悟那唯一的变数。”
曾南漳摇头一叹。
后来当曾南漳得知裴寂不仅没死,还在沈秋的帮助下找到了陨铁,差点毁的肠子都青了。
更让死士们郁悴的是,苦等了两天,不仅没见到仓惶逃命的裴寂,却等来了玄甲营的精锐。
一众死士被玄甲营给一锅端了,只有曾南漳及少数几个人逃了出去。
直到这个时候,他们才明白,所谓的九死一生,有多坑人,裴寂早就不知道从哪里跑了。
只因玄甲营乃是只听命于西北王裴寂的精英,没有裴寂的手谕,玄甲营根本不会出动,那是被称为大魏最神秘的四支部队之一。
另一面,裴寂等人刚从断流处停下,便引来了无数村民注意。
正在断流处寻宝的村民们齐刷刷地瞅了过来,一脸惊奇。
“你们是打哪来的?”
一中年妇人正在泥泞的水洼里挖着什么。
周围还有许多这样或大或小的坑。
“我们是从山上逃下来的,大娘你这是在做甚?”
见裴寂没有上前解释的意思,沈秋下了竹筏,上前打了招呼,嘴角微翘,眉眼若新月一般,浮起轻柔的笑。
一听是山上逃下来的,中年妇人同情地看了几人一眼,以为几人是被山匪打劫的可怜人。
又见沈秋言谈举止温柔有礼,说话细声细语,也多了几分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