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葶,皇后娘娘来看你了。”
齐林适时出现,打断了秦葶的恍怔。
此时似秦葶才缓过神来,朝魏锦心福身行礼。
见齐林在此,魏锦心也不好说些旁的,只挑了些冠冕堂皇的客套话道:“听说昨日禁宫那里走水,没伤到你吧?”
目光朝下,正看到秦葶手上包的纱,于是又道:“这手伤了?”
“回皇后娘娘,不碍事的。”
秦葶将自己的手朝身后藏了藏。
齐林见状,似此处也不好再待,便先行退下。
何呈奕的耳目一走,好似这房里的气息也跟着稍松泛下来。
缓侧头,看到周身无人,魏锦心这才低声同秦葶道:“若说昨日的事本宫先前毫不知情,你可相信?”
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便有人算计她,若说秦葶没有一丝怀疑也不大可能,但不知为何,她就是不想将魏锦心想的这样坏。
因为魏锦心若想杀她,也有旁的机会,不会用这般,况且还搭上御前的人。
秦葶默然未语,只是轻浅点了点头。
“你还是想走?”
她又问。
秦葶抬眼对上她的视线,郑重点头,不带一丝犹豫。
“虽然本宫不知道你与皇上的过往,但本宫瞧的出来,他很在意你,比在意任何人都在意你,”
魏锦心一顿,“若非如此,你在昨日出现在禁宫的那一刻起便没有命了。”
昨夜何呈奕如何不想杀她,那入墙三分的长剑便是最好的证明,只肖稍偏一脸,便能穿透她的脖颈。
就算是现在,秦葶也拿不准他会不会下一刻便马上冲进来,或是一剑刺死自己,或是徒手拧断她的脖子。
从前留着她,是因为她不知旁的事,而今不同了,她到底还是听了不该听的。
“娘娘,我还是想离开。”
秦葶一字一句地说道。
她很清醒,她只要一日留在这里,她的命就一日攥在何呈奕的手里,不容她做主。
她恨透了这担心受怕的日子,衣食无忧,却也是活受罪。
同被人关进牢里没什么区别。
这个宫里,所有人都瞧不起她,却又不得不为着何呈奕来巴着她,供着她。
一旦她某日真被丢弃,就算侥幸留一条性命,也会有不知多少人赶着上来踩死她。
在旁人眼中,她的确是得意太久了。
“好,”
虽人不同,但想离开此处的心境差的也不多,魏锦心知道自己走不了,但仍佩服秦葶这身勇气,“若是换成寻常人,只怕要迷在这里出不去,也不想出去,但是你不同。咱们之前的那个交易,还作数。”
话落,她上前一步,轻招了秦葶过来。
二人耳语一番,秦葶的眼珠子显见着越睁越大,“娘娘此事保靠?”
“事到如今没有旁的法子,若是顺利,你便可以一走了之且不会让他起疑。”
魏锦心适时扯住秦葶的腕子,“不过秦葶,你也不能忘了我们之间的承诺,那件事你放在肚子里,不得对任何人提起。”
秦葶重重点头:“这是当然,此事到我这里便是了结,我不会同任何人讲半个字,就算我不慎被抓也不会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