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要问?
墨珣只觉得自己只要眼睛没出问题,那一层薄纱真是挡不住什么。或许与林醉不太熟稔的人认他不出,但按墨珣对林醉的执念,他要是能被那一层薄纱挡下,他还不如让雷劈死得了。
“你们认识?”
姜伟平插话,变相为墨珣解了围。
墨珣本也答不上林醉的话,这就错开了话题。“曾在广平府有过一面之缘。”
“一面之缘都能在这人山人海的地方见着?”
姜伟平有些诧异,“你俩缘分不浅啊。”
当然不浅了,连天雷都劈不断。
林醉闻言也只是浅浅一笑,并未因为姜伟平的调侃而露出羞赧。
“林公子与小厮走散了?”
按林醉小厮盯人的水准,那小厮是绝对不可能让林醉一个人在大街上走的。墨珣想着,便就此问出了口。如果林醉一个哥儿落了单,那他待会儿必定是要送林醉回去的。刚才青松雪松出了事,再加上他早前与越国公讨论之后的结论,墨珣也不敢放松警惕。
林醉点点头,“没料到今年京里的人这么多。”
他本来是不打算出门的,但爷爷却说他年纪轻轻就应该出来玩儿。这就把他哄出了府。
今年有会试和殿试,好些赶考的举子担心在赶考路上会出现什么突状况,便早早进京候着了。是以除了京师原先的百姓之外,还进了许多外地人。因为今日上元节,城门不关,京郊许多百姓纷纷赶进怀阳城里来感受过节气氛。
墨珣了然,“那林公子不如就与我一起吧。”
姜伟平并未开口反驳,毕竟刚才墨珣家两个小厮的事还历历在目,这林公子一个哥儿万一路上出了什么事就不好了。
林醉将适才摊主递给他的龙头花灯的竹木提把伸到墨珣前头,“送给你。”
“我?”
林醉这个哄小孩的语气是从哪来的?墨珣嘴角轻微抽搐了一下,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林醉眼睛弯了弯,“走吧。”
姜伟平忽然觉得自己插不进嘴了,而面前的林公子看起来年纪也小,他一下子忽然就觉得自己责任重大。
墨珣跟着走了几步,忽然脚下一顿,“等一下。”
林醉偏过头,见墨珣已经往边上的花灯摊子去了。摊上摆着一个比寻常花灯还大上一倍的彩鸾花灯,在一众摊子上头十分醒目。墨珣刚凑上去,围观的百姓便为他解答道:“这‘祥元花灯’一向如此,只猜不卖,只有猜中了灯谜才能得。”
每年的上元节总会有那么一个两个压轴的花灯,只猜不卖,才能引起民众的兴趣和讨论。墨珣瞧了瞧,这摊子还与别个不同,别的不过随便搭了架子,这摊竟然还有幡子,上书“祥元花灯”
。
“去年也是这家的花灯被留到了最后。”
林醉也站了过来,在墨珣身边解释道。
旁边的人听林醉这么说,便继续道:“这‘祥元花灯’其实是由宫里的匠人制的,由皇上钦准在上元节这天放到民间的。而这谜题,据说是由翰林院大学士所出,若能猜得出,那可是这个!”
说话的人将大拇指竖了起来,“不过已经连着好些年都没人能猜中了。”
墨珣也不管他们把“祥元花灯”
说得多么天上有地下无,就只是想着既然林醉送了自己一个花灯,那自己还赠他一个也好。“这彩鸾灯的谜面是什么?”
墨珣挤不进去,只能朗声问。
在摊子前的好些人也就是凑热闹,不见得自己真能答得上,而有的则是冥思苦想,非要拿下这灯不可。也不是多喜欢,可别人没得,但自己得了,那不是显得自己才学比别人高上一等吗?
“黑不是,白不是,红黄更不是。和狐狼猫狗仿佛,既非家畜,又非野兽。2”
里头有人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