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付?”
越国公有些诧异,微微挑眉,“我怎么从没听你提过?”
墨珣眨眨眼,“这没什么可说的吧。”
反正在墨珣看来也就是些小打小闹罢了。之前与胡鑫燧一起的那几个人不也都不再来惹他了吗?别人都知道不惹事,但胡鑫燧却不知道,所以墨珣才会跟伦素华说胡鑫燧脑子不好。
越国公仔细打量了墨珣一番,见他面上十分认真,看不出丝毫勉强的痕迹,虽有疑惑,但还是继续问道:“那刚才又是怎么一回事?”
伦素华刚才听墨珣说胡鑫燧与他不对付,便立刻想起了胡鑫燧适才的做派,当即觉得墨珣在国子监必定受了不少委屈,否则那个胡鑫燧不过是个宗正寺主簿之子,哪敢这么大庭广众地给墨珣难堪?
进了京之后,伦沄岳便向伦素华介绍了京中的官职及品阶,唯恐伦素华在京里冲撞了贵人。是以,他便知道宗正寺主簿是个从七品的官,比起越国公这个御史副丞来说小了不少。
而此时,伦素华又听墨珣这么轻描淡写地回答越国公的疑问,便以为他是受了欺负却不敢让越国公知道。本来在学堂之中的事能自己解决就自己解决,捅到长辈跟前又能如何,长辈又不能无时无刻守在身边,在学堂里不还是得受欺负?但那胡鑫燧就连在外头都敢这么欺负墨珣,明显就是不把墨珣放在眼里了。
伦素华心中认定,现在听越国公这么问,想来墨珣也不会说得详细,忙插嘴道:“由我来说。”
越国公看了伦素华一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允了。
伦素华知道自己这么抢白有些不礼貌,忙拱手先告罪,这才开口,“刚才我同墨珣在那‘祥元花灯’的摊子前头看谜面,这个胡鑫燧一过来就先出言嘲讽,暗指墨珣去年是因为运气好才猜中的灯谜。”
墨珣听伦素华这么一说,就知道他最开始是没意识到胡鑫燧已经撞了自己一次,只是因为自己早有防备才没让他得逞。不过墨珣也没有多加补充,毕竟这听起来就跟小孩子闹着玩似的。虽然那个胡鑫燧今年怕是快三十了吧?对墨珣来说,弱冠到而立有些甚至到不惑之年,那长相也都不会有太大的差异,而他自进入国子监以来,也不从去打听谁谁谁今年几岁。
“后来那胡鑫燧干脆撞了我一下……”
伦素华这话刚说出口,马上意识到不对劲,自己与胡鑫燧无怨无仇,怎么会来撞自己?
这么想着,伦素华便看了墨珣一眼。
“是撞我的。”
墨珣接到了伦素华的视线之后,面上微微显出了不安。胡鑫燧本来就是朝着自己撞过来,但自己下意识躲开了,这才让素华遭了殃。此时被素华看了一眼,墨珣忽然不知该怎么对伦素华解释。
伦素华说话间顿了顿,这才继续道:“本来是想撞墨珣,结果一下撞到我身上了……等到我们猜完了花灯过来时,他又趁着我俩没注意走到我们身后……”
“其实是想推我们,但没推到。”
墨珣接着伦素华的话往下说。
伦素华愣了愣,他本以为胡鑫燧只是过来藐视他们一眼,却没想到还有这出。
“再后来大概是看到祖父在这里,便不敢再多作纠缠了。”
越国公在的地方怎么会没有护卫?胡鑫燧要是真在越国公面前把墨珣推倒了或是把墨珣怎么着了,越国公难道会不管?
越国公点点头,“除了他之外,还有别人吗?”
“嗯?”
“在国子监里,经常有监生故意使手段为难你吗?”
越国公把话说清楚些。
“还好吧。”
墨珣笑了笑,并不是很继续想讨论这个话题。
墨珣不说“有”
,也不说“没有”
,看起来是十分勉强地笑了一下……
这让越国公心情有些不大好。“日后再有人欺负你,你直接跟我说。”
墨珣张张嘴,刚想说“这点小事儿根本不需要祖父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