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季观棋第一次看到乌行白身上的符文,他以为是自己看错了,这些符文出现后又缓缓消失了,显得乌行白整个人无比诡异,季观棋的眼神再次看向他时带着忌惮。
“你累了两天了,好好休息吧。”
乌行白用灵力控制着季观棋,让他躺在床上,而后用手轻轻盖住了对方的眼睛,强迫对方陷入了沉睡之中,而后才抬手擦去唇角血痕,低声道:“我就是想跟你待会儿。”
这是镇南殿的密室,四周都是符文,乌行白随意看了眼,他轻轻扯动了一下唇角,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而此刻,稽星洲他们看着阴阳槐疯狂冲击清泉派,却被乌行白留下的玉佩里的攻击直接锁定,几乎是瞬间变连根拔起,阴阳槐出了惨叫声,被玉佩里残留的灵力瞬间绞杀。
稽星洲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骇。
这就是仙尊真正的实力?
这种玉佩里储存的灵力一般可不及当事人的十分之一。
只是一枚玉佩而已,就绞杀了四象两仪里面的阴阳槐。
“可是观棋被他带走了,真的没事吗?”
江相南问道。
“应当没事的。”
稽星洲有些无奈道:“我是真的没想到堂堂镇南仙尊竟然用万象镜迷惑我们所有人,这说出去,谁能相信?”
“此等行事做派,的确不像是仙尊所为。”
江相南也顿了顿,他低声道:“但的确是他。”
没有人会想到乌行白也能干出这种事情来,但他的确就做了这样的事情,稽星洲和江相南感觉自己似乎是看到乌行白不为人知的一面,但他们谁也不敢对外说,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路小池被困在了屋子里根本出不去,一招画地为牢,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季观棋和乌行白成亲,待乌行白带着季观棋从阵法离开之后,路小池才从画地为牢之中出来,他跪在了地上,恨声道:“乌行白!你无耻!”
而这一切对于乌行白而言都无所谓,他只是坐在台阶上,看着床上昏睡中的季观棋,整个人看上去无比地平静。
等到季观棋再次从昏睡中醒来的时候,他下意识扯动了一下双手,感觉到自己双手双脚都被链子锁住了,只能简单地起身,转头就看到靠在旁边的乌行白,对方脸色似乎比之前更加苍白一些,呼吸也比较滞重。
季观棋试图用灵力挣脱这锁链,但是失败了,他微微皱眉,这东西似乎是特殊法器,可以困住灵力。
“乌行白。”
季观棋看着他,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不知道。”
乌行白垂眸道:“我们成亲了。”
“假成亲。”
季观棋纠正道。
“不,是真的成亲。”
乌行白艰难扯动了一下唇角,他道:“成亲之后,你的天谴就能转移到我的身上了,不用这副我快死了的表情,我跟你说过,我死不了的。”
“……那还真是可惜了。”
季观棋被困住之后,他心中恶意膨胀,看着乌行白面色苍白的模样,嗤笑一声道:“天谴……我不想要你用这种方式替我承担,也不需要你这么做,你放开我。”
“别动了,这是炼器宗的困灵锁,被困住的人无法使用灵力。”
乌行白似乎是特别疲惫,他坐在这里一直没动,只是轻轻侧过头看着季观棋,道:“这是镇南殿的密室,除了我,谁也进不来,包括乔天衣。”
季观棋冷着脸不吭声。
“我的君子剑呢?”
季观棋问道。
“为了防止你会自伤,我暂时把它放在别的地方了。”
乌行白抬手捂着胸口,他靠着床边,垂眸道:“你总是不肯听我说话,又非要和别人成亲,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这样。”
“你恨我吧,反正你已经很恨我了,再恨也不过如此。”
乌行白接连咳嗽好几声,唇角溢血,他抬手擦去唇角血痕,一抬头就对上了季观棋漠然的眼神,心中顿时一疼,无奈道:“我不会困住你一辈子的,虽然我很想困住你一辈子,观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