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都是虚假的,没有人说真话,他们都在互相欺骗。
江未名心里很乱,她知道沈儒沨也不再可信,她没说什么,沉默的走回房间。
她不能继续问沈儒沨了,因为答案已经显而易见,沈家,大概率会选择凌夜,选择一个听话的来掌控。
沈儒沨没有送她去监狱,而是留下她在别墅,为的也可能是想拿捏周成峰。
江未名坐在床边,突然大笑起来。
一切都是虚假的,一群脑子有病的疯子,利用她怎么可能威胁到周成峰,周成峰对自己都绝情,更何况是她这个不听话的人。
他们比她还异想天开。
连着几日,沈儒沨晚上没回来吃饭,也没回别墅,凌夜一事,也没了消息。
江未名除了在别墅内等,她什么都做不了,别墅的信号都被屏蔽,她消息也不出去。
冰箱里多了几瓶红酒,江未名也不认识这些酒的名字,她没心情吃完饭,拿了两瓶酒,坐在沙上对瓶喝。
她想,她得离开这里,她不能成为任何人的棋子。
周成峰和凌夜的斗争,她不能掺和其中,周成峰要是输了,那是苍天有道,凌夜要是输了,参与其中的人都活不了。
她太了解周成峰,睚眦必报的人。
江未名斜躺在沙上,空了的酒瓶横在地面上,手里还拿着半瓶酒。
门口传来脚步声,江未名没回头看,听声音她就知道是沈儒沨回来了。
沈儒沨回来同她共进晚餐,他扫了一眼餐桌,饭菜摆放整齐,没有食用过的痕迹。
沈儒沨走到沙前,他一身黑色西装,腰背挺直,就站在那里俯视江未名。
江未名没心情敷衍他对他笑,她喝了一大口酒,浓烈的酒精呛入气管,让她忍不住咳嗽好几声。
沈儒沨就站在江未名面前,他看着醉倒在沙上的她,犹豫片刻,还是问道:“空腹喝酒不好,你要不要喝水?或者我让孙姨给你熬点醒酒汤?”
江未名不想说话,轻轻摇头。
沈儒沨坐在餐桌上,俯身靠近沙上的江未名,他问:“心情不好吗?”
江未名转头看他,剑眉星目,鼻梁挺拔,乌黑的瞳仁沉静深邃。
酒意上头,江未名觉得怎么头有些晕,看沈儒沨的脸部轮廓眉目竟然有几分像周成峰,她想,自己可能醉了。
沈儒沨对她的凝视习惯了,他道:“需要扶你上楼吗?”
“不用。”
江未名拿起酒,还准备喝,沈儒沨握住她的酒瓶,另一只手覆在她手背上,轻轻推开,然后将酒瓶夺过来放在桌上。
“他害你没了孩子,那天,你肯定很痛吧。”
“他限制你自由,他困住你,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应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你不必为他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