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也跟着老夫人一起走过来,他没有理会顼炎,躬身询问黛芙:“芙儿,你父亲如此对你,你还要坚持破阵吗?心中可有有怨气?”
黛芙被顼杉扶着坐在榻上,被顼炎一脚踹在胸口,加上刚才那一杖,眼下全身无力,胸口疼痛难忍,头晕,想闭眼睡觉。只是她一直撑着,她想要的答案还没有得到,不能白受罪。
黛芙听见老太爷询问,她知道自己要的答案马上就有啦!她的头靠在顼杉的身上,说话有些有气无力,轻笑:“祖父!您又何必明知故问?芙儿过关了吗?多事之秋,芙儿哪有时间埋怨?这么多条人命,芙儿压到快要喘不过气啦,再不做点什么,无异于等死!可惜,父亲还是把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
“父亲,您听听,这逆女说的这叫什么话,这祭祀府的安危,好像只有她一个闺阁女子担心,我们都不在意似得!”
顼炎的火气还是很大。
老太爷没有理会儿子的话,看向黛芙:“芙儿聪慧,你确实过关啦!今日你的坚持,祖父很满意,三日后允你破阵。”
“父亲,您怎能答应这逆女?她懂什么?”
顼炎非常震惊的看着老太爷。
顼杉没有想到,一直不出声的祖父是在考验黛芙,他讳莫如深的看着祖母,又看看父亲,脑子里好像闪过什么,一时之间,没有抓住。
府医这时过来,匆匆行礼,马上蹲着给黛芙诊脉,随后拿出银针在几处大穴上下针,不一会儿,黛芙猛地吐出一口血。
“芙儿!芙儿!”
老夫人和顼杉着急,忙问府医:“这是怎么回事?”
“禀老夫人,嫡姑娘伤了心肺,我刚才这几针,既是帮她护住心脉,也是让她把淤血吐出来,要不然会有大问题。我开几副药,好好将养着,一两个月就会痊愈。”
府医回答。
“什么?一两个月?这么久?”
老夫人有些不满的看着顼炎:“老大,你可真可以,把自己嫡亲的女儿弄成这样,这要是有个好歹,我看你怎么和你媳妇交代,怎么和你岳父岳母交代,怎么和人家晏家交代。”
回过神来,听老夫人这么说,顼炎也有些心虚,但也拉不下来脸:“这是她自找的,她母亲没有教好她,一样有责任,想来岳父岳母也不会说什么,我只是教育女儿而已。至于晏家,还没过门,他晏家没有权利插手祭祀府的家事。”
“你,你可真是没救啦!”
老夫人对自己的儿子也是失望。
府医开了方子,交给小厮去抓药。等了一会儿把银针起了。黛芙吐了一口血就晕过去了,银针起了,老太爷让顼杉抱着黛芙回自己的院子休养。冰月看着顼杉抱着黛芙出来,忙上前问:“大公子,主子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