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坤闻声,迅顺着声音接住绳子喊:“拉!”
晏基使劲一拉,晏坤奔着自己的坐骑去,落在马上,父子二人打马飞奔离去,父子俩回头看,自家的小厮正在拼命与杀手对抗,一眨眼的功夫,就有小厮死在倒下。父子俩不忍也得狠下心来,不敢怠慢,一路不停直奔王都城。
到了城门口,父子俩摔下马。守城兵看见浑身是血的两个人,也是吓了一跳,但看到晏坤穿着将军服,不敢怠慢,上前扶起来。
晏坤撑着一口气,拿出令牌:“我乃班师回朝大将军晏坤,今日带着轻骑回程,途径落雁山遇见埋伏,报司马府前去查看。马上送我父子三人回府,我儿命,危矣!”
说完,晕过去。
围过来的兵和百姓听了无不感到意外,班师回朝的大将军竟然在城外遇伏?不知道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
守城的将领也是赶来,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先吩咐士兵把人送回晏府,才吩咐士兵去司马府。
晏府看门的看见这种情况,一个忙跑着禀报管事,一个跟着往主院去。正在主院安氏听见动静,让掌事嬷嬷去看看,刚走到门口,管家带着小厮背着三个血人进来,管事跟在后边,他也是一知半解,送回来的兵只说是遇伏受伤,很严重,让尽快找大夫诊治。
管家做主,没有各自送回房,都送到主院,方便大夫医治。安氏看到小厮背着进来的三个血人,顿时乱了阵脚,忙上前问:“这是、这是怎么啦?”
“快,把老爷和大公子、二公子放到床上,打热水来,清理伤口!”
管家顾不上回话,先安顿父子三人。
“夫人,城门口的士兵送回来老爷和大公子、二公子说是在城外落雁山遇见伏击,老爷说大公子有性命之危!我已经吩咐人去请府医过来,为了方便医治,老奴做主,都先安顿在您的院子,等老爷醒了再说。您先吩咐人去找大少夫人过来,大少爷这边需要人。”
管家倒出时间与安氏说话。
安氏急的顿时眼泪流下来,走到床上,看着父子二人,出声:“孙嬷嬷,你去把老大媳妇找过来。”
晏基单独放在旁边的榻上,管家还是很从容,镇得住场子,让小厮和婢女上手,把晏坤和长子的盔甲慢慢的卸下来,里边的袍子染的全是血,尤其是晏堂,肚子上凝固的血,被这样挪动,又开始血流不止,管家迅用毛巾压住伤口。
安氏站在旁边拿着帕子哭:“这是怎么啦呀?老二出去的时候好好,怎么父子三人回来就这样?”
管家顾不上安抚安氏,他知道,这位主母性子和软,遇事没主意,这个时候他也顾上规矩。只想先压住大公子的伤口。
府医过来的时候,被小厮拉着跑过来,管家当机立断:“大夫,先看大公子,伤口正在流血。”
府医连忙上前放下药箱,坐在床边给宴堂诊脉,几息间,收回手,从药箱里拿出金疮药,洒在绷带上,示意管家松手。管家拿开毛巾,伤口流血不止,府医看了一眼五六寸长的伤口,快把绷带按到伤口上,示意管家接着按着,管家会意,忙伸手按着。大夫拿了绷带缠在晏堂的腰上,系好。
此时,大少夫人柳氏在门口遇见老夫人,上前扶着老夫人,一起进入。看着房里乱作一团,安氏在一旁哭。老夫人把鸠杖墩地两声:“都不要乱,当兵哪有不流血,慌什么?安氏你若再继续哭,就去外边,不要在这里影响大夫看诊。遇到事就知道哭,一点当家主母的威严都没有。”
“见过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