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弟。”
安室透看了一眼他身后隔了两步远的距离,并以一种可怕的度用照片拼命填塞储存空间的我,不动声色暗示着年幼的悠仁。“如果有麻烦的话,一定要及时说出来。”
“没关系,因为变小了的我今后大概没什么机会和悟姐姐见面,所以她只是想多留点纪念而已。”
樱粉色短的小男孩扬起一个特别灿烂的笑脸,从口袋里掏出零钱。
“招牌三明治要两份,嗯,我要果汁,悟姐姐要喝什么”
我看着回过头的年幼悠仁,用我生平最大的意志力控制住我疯狂上扬的、角度已经有点开始扭曲的笑容,说
“请给我悠仁色系的西柚果汁,双倍糖的那种。”
那个瞬间,安室透看我的眼神跟看罪犯一样。但他看了一眼信誓旦旦且对我非常信任的悠仁,最终还是选择接受我们这对奇怪的姐弟组合。
“因为都是现做的,可能会需要您稍等片刻。餐点做齐后会送去您的餐桌。”
“好的,麻烦哥哥了。那悟姐姐,我们也去找个地方坐下来吧。”
“没问题。悠仁喜欢哪个位置要不要我抱你”
“我可以自己走的哦,反倒是悟姐姐,你才应该好好注意自己的状态啦。”
个头小小的悠仁牵起我的手,非常自觉的宛如一只导盲犬,将精神完全出走了的我牵到了座位上。
“明明我是来陪悟姐姐坐旋转木马的,悟姐姐也不要只想着让我开心,除了旋转木马,还有其它愿望都可以说出来哦。当然,太过分的我会开口拒绝,所以悟姐姐随便说什么都可以。”
这孩子是什么天使啊,要命,总觉得下一秒死掉也级幸福。
就在我双手放在桌子上撑着下巴,用力转动我为数不多的脑浆试图思考有什么不过分的愿望是可以说出来让悠仁满足我的时候,正在料理台制作三明治的安室透,在看见此时店门外进来的组合后,瞳孔下意识收缩起来。
黑色的风衣,黑色的帽子,长到过腰的银色头,还有隐约刻印在面颊上的伤痕。
毫无疑问,是琴酒。
但当安室透的视线稍微向下时,对方纤细的腰身与凹凸有致的身材,却让他啪嗒一声摔了手里的西红柿。
不,不会,绝不是。
他想。
那绝对,不是,琴酒。
世界似乎被卷入一个巨大而荒诞的玩笑,安室透甚至不得不用力掐住自己的大腿来让自己维持清醒,亦或是不要突然大叫或变脸。
但这很难,真的太难了。
向来自信自己处变不惊的安室透,在这一刻却动摇得堪比狂风中的柳叶。他甚至由衷开始祈祷,祈祷这个女性的琴酒是贝尔摩德的一个巨大玩笑但想也知道,怎么可能就算是那个千变万化的魔女也绝不会如此想不开,以至于要伪装一个女性的琴酒过来试探他。
但这还不是结束。
因为在她身后,女性的太宰治与女性的中原中也,则以一个异常熟稔的态度拍了拍女性琴酒的肩膀。
“走吧,今天我请客。”
“你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我对朋友向来大方”
鸢色眸子的漂亮女性眨眨眼,刚好在安室透险之又险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她才走近柜台,并开始点单。
“招牌三明治四份,一杯黑咖啡,两杯桃子果汁,啊,还要一份巧克力巴菲”
天知道安室透究竟用了多大的毅力才让自己维持住一个普普通通咖啡厅店员的伪装。
可惜就在他机械性微笑着并确认订单后,女性的太宰治伸手握住了安室透的手。她笑容爽朗,眼角含笑,除了双手都被厚实的绷带缠绕而显得略微古怪外,她看上去就和任何一个男性会在梦里幻想的娴雅大小姐别无二致。
太宰治注视着安室透,说“今天真是个不错的天气,这位帅哥,要不要和我去殉个情”
那十足太宰治的作风,让安室透彻底丧失了自己先前用来说服自己的“只是恰好长得比较像的女孩子”
的理由。
为什么这些危险分子全部都变性了这是什么新型的整人玩笑吗&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