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水是褪去?了衣裙,此时衣衫落在另一侧岸边,身上未着寸缕,凉嗖嗖的……
这哪里是狼狈能形容的,简直是要?死人?的程度。
南烟脸和耳朵瞬间红透了,手忙脚乱想要?去?拿自?己的衣裳。
这时,一件雪白的长衫落在她身上,长衫宽大顺滑,将她裹得?严严实实。
应淮为她披上外衫,然后手一抬,不远处的浅色衣衫立马飞过来,稳稳落在他手里,再递到南烟面前?。
南烟垂眸一看?,他拇指一侧扣着的,正是那块薄薄的粉粉的小衣。
“……”
这么多年,南烟对应淮,有怕有敬有爱,从未对应淮有过一丝不满,可是眼下?,竟破天荒地有些?生气,羞涩恼怒。
她抿了抿唇,气得?一把夺过应淮手里的衣衫,转身抱去?了一棵树下?的阴暗处,正准备穿衣,又想起应淮还在身后站着。
南烟回头看?去?,与那双清冷晦暗的眸子对上,她抱紧了手里的衣裳,目光控诉。
四目相对后,应淮微微蹙眉。
她这是……要?他回避?
他要?避讳什么?他们之间连这种小事也需要?回避?彼此身上的哪一处地方,是对方没看?过的,这不是多此一举?
应淮脸色冷了几分,板着脸转过身去?。
须臾,南烟换好了衣裙,缓缓走到应淮身后,他依旧背对着她,纹丝不动?,连背影都透着冰寒冷意。
“神君来此,是为寻云洹真君?”
“是。”
应淮冷淡应声,没有回头看?她。
南烟手里拿着应淮刚刚给她披上的外衫,手指攥紧了白色的布料。
既然是为了找云洹而来,那来这里做什么,又为什么冲进水里将她拉上来?
更深露重的,难不成来山里看?月亮?
真是找了个好地方,这灵潭被云朔和邺漓设了阵法,居然也能悄然无声地进来。
也是,能在穿过云朔的阵法无声无息进来,也没几个人?能做到。
南烟心中恼怒,但还是平缓了情绪,冷静说:“神君,云朔和邺漓就在外面,他们……”
话没说完,应淮打?断,“你与他们的种种,我不想听。”
洗经伐脉是多么重要?的事情,稍有不慎就要?出出事,她将护法之事交给楚云朔和邺漓,已经说明这两个人?在她心里的地位。
这两个小妖,竟是比他要?重要?得?多。
多么可笑,随随便便两个人?,可以轻易代替他在她心中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