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雪提醒道:“人家在等你。”
“是啊。”
言颂烦恼地说,“我必须走了。”
茗雪对他挥了挥手:“拜~”
言颂不甘心地问:“深夜,有女生来找我,你不介意吗?还‘拜’?”
“你是要去做什么让我介意的事吗?”
茗雪就不懂了,“男的跟女的在一起又不只有感情那点小事,万一你们是要开房间加班呢?我有什么好介意的,我只想祝你们早点收工。”
言颂都惊呆了:“你连我们要加班都知道……”
“啊?我乱说的,这么晚了还加班?你这样压榨员工的领导是会被骂的呀!”
“白锦是我的助理,回来跟我汇报工作的,最近我有事要留在国内,是她替我在到处飞,她的时间比较紧,我让她回国就马上来见我。”
难怪拖着行李箱就赶来了,打工人太不容易,茗雪催促道:“那你快去啊,别让人家等。”
言颂这辈子都没体会过被嫌弃、被拒绝、被赶走的滋味,今晚上一次性增加三种新体验,她给得太多了,简直难以承受。
“我忙完了找你。”
虽然有很多话想问她,一刻也不想分开,但他们已经有以后了,他们还有很多的以后,他又何必急在这一时半刻。
茗雪见他毫不犹豫地上了后座,和白锦坐在一起,看来两人真的有很多工作要聊,在车上就得开始谈了。
她起身,正要收拾坐垫,已经驶走的车辆突然转了个弯又停在了她的面前。
言颂降下车窗,对她说:“你忘记跟我说再见了。”
就为了这,又把车开回来?
这根本就不是茗雪记忆中那个少年老成,相处时冷若冰霜的言先生:你谁啊?!
她敷衍地挥了挥手说:“拜拜~”
言颂坚持道:“不要拜拜,要说再见,说再见!”
茗雪内心很炸毛:你是复读机吗?!
白锦一脸探究地看向窗外的女孩儿,没发现她又任何特别之处,但言颂对她的态度却是独一份儿的。
做言颂的助理三年,她是离他最近的人,也是和他相处时间最多的人,这些年他连轴转得就像一台不知疲倦的工作机器,又像一个清心寡欲的苦行僧。
正当年华的正常男人哪有不爱女人的,所以她早就给言颂打上了“不正常”
的标签,突然看到他对女生搂搂抱抱,还要撒娇,她真的,想再给他贴上9张“不正常”
的标签:十足十的不正常!
茗雪不胜其烦,只想打发他走:“好啦,再见~再见。”
这对言颂很重要:“要再见的,必须再见。”
得知应歌的死讯以后他才发现,有好多应该说又没说出口的话,应歌再也听不到,也无从知晓了。
以后他不做锯嘴葫芦了,他会及时说出自己的想法,要让她知道他的心意,不让她再误会。
老天给了他一次新的机会,他不会再犯自己犯过的错,之前欠应歌的遗憾,他都要一一给她补上。
就像她说的那样,她是在幸福温暖的家庭长大的姑娘,不应该受半点委屈。
言颂离开的时候看见她在收拾垫子,一副不想理他,只想快点回家的样子,他有点失落,但还好来日方长,他肯定能哄得她回心转意,他有信心。
白锦收到采购礼品的店发来的消息,没有送出的几套礼品已经尽数回收了,钱款按实际消耗的礼品数量结算,商家给她发来了详细的账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