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薇看着他一脸准备洗耳恭听的表情,唇角一勾,“世子,民女已经说了,凶手已经畏罪自杀了,大理寺应该不日也会结案上报刑部。”
“世子若是不信,着人打听打听不就行了。”
她不知道谁是真凶,但是现在谁是已经不重要了,这件案子最终以牺牲了两个不重要的人,换取了表面的“和平”
。
阮玉薇站起身来,“世子先坐着,民女还有事儿要忙,就不招待您了。”
“诶?诶!!”
李昭林冲着阮玉薇背影,忍痛加码道,“你就告诉我真相,我不仅把这店在哪儿告诉你,还教你怎么买,可以买到这种。”
阮玉薇直接钻进了厨房,连个背影都不给他留。
她可不傻,但凡今日公主府的事流露出半个字,她都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对了。”
阮玉薇想起一件事,又回头叫住他。
李昭林准备走的时候,背后的声音又让他缩回了脚。
“在公主府的时候,寇嬷嬷和公主问起我的身份,我都是说是你派我去的。”
李昭林,“……”
“哦,还有,公主让我转告你,老老实实做你的世子,不该管的别瞎管。”
李昭林的嘴角抽了抽,“阮玉薇,你行……”
大理寺监牢,昏暗的牢房,进来后,还需片刻才能逐渐适应这里面的光线。
监牢越往里面走越深,也越难通行,越是重刑犯越是关押在里面。
关学丰这样的嫌疑犯,一般都关押在上面的监牢,光线稍微好一点气味也没有那么难闻。
陆让进来后,直接拾阶而上,上面的监牢基本算得上是临时的牢房,若是定罪了,就往下面关,若是无罪释放,便可直接出去了。
陆让在其中一间牢房前站定,“打开。”
狱卒上前,放牢房打开,另外一个狱卒再进去把关学丰手脚上的镣铐打开。
大理寺的监牢,牢房钥匙,手脚镣铐,还有枷锁的钥匙,都是分开不同的人拿着。
关学丰转了转手腕,“陆大人还真是神探,这么快就破案了。”
陆让,“关公子或许可以感谢些世子。”
关学丰低头笑了一下,“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多谢陆大人断案如神。”
“秦玉恒已经收押了吗,这地方我也该让给他了。”
陆让眼眸微抬,“仵作验尸,紫烟死于体内的绣花针。”
“绣花针?”
关学丰皱眉,“明明那天,我看到是秦玉恒把紫烟打死的。”
“看到?关公子可真看到了?”
陆让的声音几乎没有什么起伏。
“你什么都没有看到。”
一个中年男人走了上来,“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们家已经已经不能再有任何损失了。”
关学丰惊讶道,“父亲!”
陆让,“关大人。”
关贵山从袖袋里拿出一个锦袋递给陆让,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这是陆大人想要的东西。”
陆让接过锦袋,手指一动,捏到了里面的东西,顺势收进怀中,“多谢大人。”
“你们父子聊,陆某衙里还有公事,先行一步。”
关学丰看着陆让的背影眉头更深了些,“父亲,您给他钱?”
“钱?”
关贵山哼了一声,“这东西可比钱更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