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受到自己又被人提了起来,走了一段路后,她再次被暴力地丢下。
地板是铁皮的,落地的一瞬间,许静萱只感觉浑身的骨头都快碎了。
“嘭”
的一声,她屁股着地,疼得直冒冷汗。
嘴巴被封着,她不能说话,内心的恐惧感让她浑身止不住地战栗。
脚步声逼近。
拉拉链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袋子被拉开,许静萱头发凌乱,眼神惊恐,嘴里发出“呜呜呜”
的声音,看起来害怕极了。
“头儿让我把你放出来,怕你被闷死了回去不好跟老大交代。”
男人笑得痞坏,看着许静萱的眼神色眯眯得,“长得倒是有几分姿色,只可惜现在还动不了你,不然老子真要干死你!”
许静萱脸色煞白,怕得浑身发抖。
男人走后,许静萱听着海浪的声音,透过通风的小窗口看见海水,才知道自己在船上。
轮船颠簸摇晃,晃得她头晕恶心,她从来没有坐过这样的船,晕船得厉害,稀里哗啦吐了一地。
没有人来清洁打扫,呕吐物的臭味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经久不散,她整个人都被熏得发臭。
阿序,你真的这么恨我吗?
抓我回去竟然把我丢在这样的船上。
你对我,当真一点旧情都没有吗?
许静萱缩在角落里,双手抱着膝盖,越想越难过,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晚上的时候,门被打开,有人丢进来一个什么东西。
“盖上,别冻死了!”
男人丢下东西后,门又被关上。
许静萱摸索过去,借着从通风口透进来的月光看清楚那是一床被子。
上面覆了一层厚厚的污垢,黑黢黢的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还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臭味,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洗过了。
“呕——”
许静萱生理性地干呕。
白天她晕船已经吐过好几次了。
因为没有进食,胃里全是酸水,再干呕也吐不出什么东西来。
她恶心得厉害,将那被子踢远,很是嫌弃。
她以前在江家过得都是锦衣玉食的日子,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磨难。
就算之前她妈妈还在世的时候,她作为保姆的女儿,也没受过这样的苦。
许静萱抱着膝盖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细碎的哭声被海浪声淹没。
冬天气温本就很低,又是在海上,夜里更冷。
她被冻得瑟瑟发抖,嘴唇一片青紫,仿佛浑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终于,她捡起了那张脏得发臭的被子。
为了活命,许静萱不得不裹上那张臭被子。
……
柳月的骨髓移植手术很成功,没有发生排异反应,她这条命算是救回来了,初棠终于可以安心去忙别的了。
这几天她每天都在忙着做案件材料,忙着开庭。
初棠知道顾泽川丧心病狂到自杀,也不敢在明嘉苑的公寓住了。
江时序为她新置办了一套别墅,离律所六七公里的样子,不算远,开车上班很方便。
周六这天,初棠请了家政阿姨收拾行李,又叫了搬家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