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叫朱雀看着面前的几个死人。
……还有一只死狗。
虽然边牧不是狗,但死去的边牧应该也算是一种死狗。
不叫朱雀暗想。
她不会当着边牧的面说它是死狗,但还是会在心里想一想的。
骨头晃了晃每一缕毛都被冰水浸透了的,硬邦邦的尾巴。它有点儿沮丧地追着自己的尾巴绕了一圈,再凑到同样冰冷的骨头妈妈身边。
骨头妈妈面无表情地把它推远了点。
骨头直接躺在她的脚上,试图硬吃这碗软饭。
骨头妈妈小声嘟哝:“……当时你可以选一个更舒服点的死法的。”
骨头装作没听见,继续晃尾巴。
它硬邦邦的尾巴砸在骨头妈妈的小腿上。骨头妈妈不动声色地皱了下眉,认真地把它推开点。
骨头装作什么都没生一样,直挺挺地竖着尾巴站起身,紧贴着骨头妈妈站着。
骨头妈妈小声叹了口气,摸了摸它冰凉的头。
即便现在的骨头还是一条活边牧,已经死去的她也没有办法感受到对方的温度了。
骨头妈妈再叹了口气。
下海打玄武横了她一眼,粗声说:“你在叹什么气?”
骨头妈妈没说话。
下海打玄武有点儿生气了:“喂!”
不叫朱雀将对讲机往自己的衣服内侧掖了掖,压低了声音:“别吵了!”
下海打玄武冷哼了声,转过了头。
左青龙看看下海打玄武,再看看不叫朱雀。他笑着走到下海打玄武身边,说:“都冷静一点吧。”
下海打玄武嘟哝:“怎么冷静?”
他说话的声音很小,但周围没有别人在说话,她们自然都听见了他说话的内容。
不叫朱雀又皱起了眉。
她脸上的肌肉都被冻僵硬了,仿佛一张完美无缺的微笑假面具。她即便皱眉,眉心也只是往中间靠近了几毫米。
不叫朱雀把对讲机关掉,低声说:“李梓柯已经到门面前了,也说服了汪汪队立大功用那个异能。”
“……”
她沉默了会。
她问:“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呢。”
右白虎说。
她的声音像是玻璃破碎的声音。
“死人还能再死一次吗?”
“……不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