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身白净如雪,没有一丝血迹残留,细密的云锻状的花纹,以及刀刃上海浪般的花纹和谐统一。
全刀一体制成,二指粗细的刀柄上装着李飞没见过的动物骨骼。和刀柄同长,将刀柄完美的契合。握在手里有一股淡淡的温热的感觉。
兽骨上还刻画着淡淡的花纹,有鸟兽鱼虫,花草树木和人物交战的场景。眼睛看上去也要仔细看才能看到,手握上去根本感受不到,但李飞相信这对排除手上的汗水,和防滑绝对有极大地作用。
李飞将刀放在阳光下细细打量,阳光像流动的水一般在刀身上滚动。在阳光下,靠近刀柄处的刀身上,两个粗犷的字透过刀身浮现出来。
“知畏?知畏。举头三尺有神明,不畏人知畏己知。好一个知畏。”
李飞怔怔的喃喃自语到。
知畏的刀鞘就摆在老者旁边,但虽然刀鞘用的也是上好的精铁打造,还在前后镶嵌上名贵的紫檀减轻重量并且好看。
但不管造的多么用心,材料多么珍贵,花纹多么繁复,和知畏一比,犹如云泥之别。
知畏的来历是个谜,老者的祖先也是在一片沙漠中无意间现了它。回来一试现不仅轻如无物,并且削铁如泥。
就是凭借着知畏,才闯下了这一片家业,也是根据刀柄兽骨上的小人交战的场景,创作出了,或者说模仿出了这刀术。
后来想尽办法也没能给知畏寻得合适的刀鞘,只能用能找到的最珍贵的材料量身打造了一个。
收刀入鞘,将刀鞘背在身后,李飞瞬间多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一股锋利感。
从小到大总是习惯妥协和让步造就李飞总是有一股颓废感,但此刻,颓废感被一扫而空,李飞感觉自己身体里独属十七岁少年蓬勃的血液终于开始在身体里放肆的涌动。
做完这一切,李飞亲手寻来针线,将老者的头颅缝好,再换上崭新的一套衣物,细细擦拭干瘪的脸颊上干涸的血迹。
再将老者老伴脸上的血迹擦拭,缝上头颅,老伴早就准备好了衣物,倒也不用再换衣服。
拆掉衣柜和床板,做了个简易的棺材。做完这一切,李飞的额头也微微见汗。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老者给了李飞如此宝贵的回礼,李飞能给老者的拜师礼,就是将这一刀法传承下去,将武者的气节和精神扬光大。
李飞觉得这样的拜师礼才能对得起师傅的回礼。而为师傅整理遗表自然是作为徒弟应做的事。
李飞招呼大傻一声,让大傻在前面,起棺,下楼,虽然有十二楼,但下楼的时候基本上是大傻在出力,李飞倒也不算特别累,只是抬着棺材在楼下朝着幼儿园狂奔的时候着实有几分吃力。
好在李飞现在的体质也并不差,也没有出什么岔子。小垃圾袋双手并拢就是最好的铲子,绿化带里的泥土和根茎面对小垃圾袋的指甲,犹如豆腐一般被轻易铲除。
也得亏中央几栋楼和幼儿园之间的绿化带足够大,不一会小垃圾袋就在大傻的帮助下刨出一个足够容纳两个棺材大的土坑。
李飞先将师傅的棺材放进去,再次返回,用同样的方法再将师母的棺材放进去。最后李飞找来一个木制的大门,用匕在上面一笔一划刻下师傅和师母的名讳及忌辰。
周顺坤公元22o2年6月28日去世,享年68岁。
萧舒华公元22o2年6月28日去世,享年63岁。
小小的土堆是李飞一点一点垒起来的,期间有零散不长眼的丧尸跑过来,不过都被大傻和小垃圾袋无声解决。
但丧尸群已经慢慢注意到这边的异常,李飞为了丧尸群不来惊扰已经去世的师傅师母,恭恭敬敬嗑三个头,将一瓶白酒倒在地上,抹去自己的气味,带着大傻小垃圾袋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