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风拂过脸颊,关妍嫣然一笑,朝他勾勾手指。
他虽不解,仍无比顺从,走近车窗弯下腰。关妍二话不说搂过他的脖子,主动送上自己的唇。
吻来得太突然,林向昀整个人都僵住了。
旁人也没料到她会来这出,曹征两眼发直,后排卢佩兰慌里慌张捂住女儿的眼睛。
可关妍不管,舌尖灵巧撬开他的唇,亲到两人心跳加速,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还是不肯放他走,温情脉脉对视几秒,潋滟红唇又游走至他耳畔,语带明快笑意,
“是先例,也是个例。”
曹征自认并不封建保守,见识过关妍的“胡作非为”
,他宁愿相信自己是个老古板。不过,他也有些佩服她“离经叛道”
的勇气。想当初,他如果有她一半的果敢,也许就不会错过卢佩兰。
心情复杂,曹征瞟去前后两个女人的眼神,逐渐变得微妙。
林欢晕车,卢佩兰忙着照顾女儿没察觉。倒是关妍,歪斜坐着,要笑不笑地一直打量他。
被盯地心里发毛,曹征浓眉倒竖,“你看我做撒子?!”
“昨晚上,每个人都说了自己的新年愿望,只有你除外。”
关妍难得对他轻声细气,“曹警官,你没有愿望吗?”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唛,你也会好好讲话。”
曹征可吃不消她的友好,把着方向盘,故意往天上望,“我希望人人都遵纪守法,阔能不嘛?”
“那你不就失业了。”
关妍轻笑。
“警察失业说明天下太平,老百姓哪个不希望天下太平。”
摸出支烟喂嘴里,曹征没点,来了个大喘气,“哦,你阔能是个例外,临走啰还要祸害老实人。”
“老实人善良呀,不会打击报复。”
关妍不急不恼,摸摸嘴唇似回味无穷。
“你……”
曹征没眼看,话题也继续不下去了,回头问卢佩兰,“要不要停哈车,欢欢下切透透气?”
女儿小脸苍白想吐吐不出来,软软靠着卢佩兰,她掐着女儿虎口,点点头,“阔以。”
桑塔纳刹停在避风的涵洞内,四个人都下了车。
曹征拿了几瓶矿泉水给她们,独自走去洞口抽烟。可怜的小姑娘,一下车就蹲道沟边吐酸水。卢佩兰满眼心疼护在旁边,给她拍背。
关妍拧开瓶盖,把水递过去,“没吃晕车药吗?”
“不管用,撒子晕车药都吃过,点都不起作用。”
帮女儿喂水漱口,卢佩兰也无奈,“坐大客车要好些,坐不得小车。我姑娘啊,没得坐小轿车嘞命。”
听她发出对命运低头的叹气声,关妍不觉蹙起眉头,“我以前也晕车,第一次坐小轿车就吐了。后来拿了驾照,自己开车从来不会晕。你女儿为什么非得坐小轿车,她可以自己开。”
“聋哑人阔以开车唛?”
卢佩兰问。
关妍摇头,她不知道,可她希望欢欢能过上普通人的生活,“趁欢欢还有残余听力,尽快给她佩戴助听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