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没事找事,感情是把金杯当飞机了,关妍心说。
解开中控锁,她挥手示意林向昀上车。林向昀站在副驾那边,没听见似的,扭过头。曹征没看他,而是牢牢盯着关妍,眼神锋利,像是盯一个充满危险的嫌疑犯。
风雪渐大,关妍不耐烦了,“你还走不走?”
林向昀收回视线,“能顺便载曹哥一程吗?”
“你会开车吗?”
关妍不答反问。
林向昀:“大学拿的驾照,很少开。”
隔着轿车,关妍抛出车钥匙,“你来开,我不给你们当司机。”
说罢拉开后座门,钻了进去。
林向昀绕行至驾驶位,见曹征没过来,“哥,要不你来开?”
“我不开,开不来好车。”
曹征厌弃摆摆手,声音又哑又硬。
三人都坐进车里,余大元忽然想起什么,“曹哥,林老师,明天我订婚,中午来屋头吃席哈!一定要来哟!”
关妍看稀奇似的,将脑袋探出车外,余大元喉头梗了下,热情减半,“姐,你有空也一起来嘛。”
“好啊。”
关妍爽快应声,反正已经吃腻了酒店餐厅改良的贵州菜。
余大元傻眼,怎么和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新手上路不能急不能催,慢悠悠的像催眠,关妍闭眼小憩,很快睡着了。
睡到脖子酸痛迷迷糊糊醒来,感觉车子没动,她睁开惺忪睡眼。以为到酒店了,扭头望出车窗,外面是完全陌生的街道,“仁心堂”
三个字针尖一样骤然刺入眼睛。
关妍心头一跳,“这里怎么会有仁心堂?!”
听见她声音,林向昀从驾驶位回头,“新开的,旧诊所不临街,看病的老人进出不方便。”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关妍挺身坐直,尾音里透出隐隐怒意。
“曹哥扁桃体发炎,在里面输液。”
林向昀投去安抚眼神,耐心解释,“你睡着了,所以没征求你意见。”
这理由关妍不接受,“我是睡着了,不是死了,你不会叫醒我吗?!”
面对她的质问,林向昀无话可说,咽咽嗓子,“对不起。”
“还要多久?”
“应该快了。”
“你下车!”
关妍一刻不停开车走了,把林向昀丢在马路边。曹征输完液出来,正好瞅见飞驰而去的宝马车屁股,不用问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偏哪壶不开提哪壶,提着嘴角问林向昀,是不是自讨没趣被撵下车啰。
关妍突如其来的情绪失控令人生疑,林向昀没做声,回身望去门头“仁心堂”
三个楷体大字。
“你看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