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赶忙摇手:“不是,触诊我们不会随便乱用的,主要还是影像检验为主,我们都是有职业道德的。而且,异性检查也会有护士在场。”
凌思远打圆场:“好了,大家都来了,我和萌萌早晨还没吃饭,咱们都早些吃吧。”
年轻人相聚,吃火锅最适宜。凌思远买了吃火锅的各种食材,又弄了些冷食做补充,丰盛地摆了一大桌子。
钱马让不知道误会了什么,对陆柚非常殷勤,一会儿要给陆柚夹肉,一会儿非要陆柚尝尝他面前那盘炸藕盒。
小钱和陆柚开车了不喝酒,张一也就不喝了。小钱吃得很快活,一双筷子好像在锅里生根。张一有些洁癖,吃了一会儿就没了胃口,吃了点卤牛肉充饥。钱马让浑然不知,还一直问陆柚为什么只吃熏鲅鱼。
陆柚得体笑答:“熏鲅鱼好吃。”
凌思远做东家做成这样,有些恼怒也没法说,故而接话道:“小陆儿有眼光,熏鲅鱼是我独门秘方,喜欢就多吃点。”
大家稀里糊涂地吃完饭,几个人打麻将的心思都很淡了,小钱一叠声儿地问什么时候开始,凌思远只好摆起来。
“五个人,怎么打?”
张一赶紧说他不会,小钱笑:“这有什么不会?我们在工地上,经常打,有时候也讲点小钱,赢家做个小东,打打牙祭。”
众人说着就落座,蒋易萌没忍住,向陆柚翻了个白眼。
蒋易萌坐在凌思远对面,陆柚和小钱对坐,张一自然地搬了椅子坐在钱马让和凌思远中间。
钱马让嚷起来:“你们两口子别对面坐,眉来眼去的,只我和柚柚吃亏。”
陆柚笑得很温柔:“不怕,我也不会,就是学学。”
钱马让大包大揽:“你坐得离我近,我教你。”
陆柚大大方方地起身,蒋易萌想跟她换,她却要和凌思远换。张一和小钱陆柚最不熟,不好意思坐在他们中间,刚要起身,陆柚道:“张医生坐着吧,我不太会,让小钱哥教咱们俩吧。”
张一说是不会,之前看别人打过,来之前也查了规则,陆柚打得也并不快,张一看的似懂非懂。
第一局到结尾,他看出来陆柚一直在给钱马让喂牌,他内心不喜欢让钱马让赢,心里有些着急。陆柚不温不火,出错了就“哎呀”
一声,下一张还是打错。不一会儿,钱马让把牌一推,得意道:“柚柚给我点炮了!”
算下来,陆柚输惨。她毫不在意,笑靥如花:“哎呀,我不该这么打。幸好不赌钱,要赌钱,我可输惨了。”
钱马让上劲儿:“不赌钱,咱们也得赌点什么。不然贴纸条?”
凌思远嫌弃:“别了,太恶心了。”
蒋易萌明显感觉陆柚没发挥出真实水平,猜到她另有打算,既然钱马让上赶着,她就凑趣道:“赌喝可乐怎么样,正好小钱拿了可乐来。谁输了就喝一听,反正快乐水甜滋滋,喝不坏人。”
张一看不懂麻将但能看懂眉眼官司,钱马让太讨厌,现在是四个人在难受着陪他玩。他起身去把一箱可乐抱过来,说他负责给大家开罐。
陆柚举杯认罚:“我喝四听太撑,第一圈也没说,我耍个赖喝一听吧。”
钱马让飘飘然打开一罐:“我陪柚柚喝一个,正好也渴了。”
四人重整山河,钱马让乘胜追击,牌风更加大胆,把张一看得云里雾里。
钱马让得意之余,低声向张一传授牌技,不留神给陆柚点了炮。
“钱哥该不会是在让我吧?”
钱马让露出神秘莫测的表情,暗示就是这么回事,嘴上说没有,潇洒地喝了一听:“没事儿,就当解渴了。”
张一赶紧又开一听续上,钱马让口渴也喝,输牌也喝。张一从看牌到看戏,渐渐找到乐趣,牌局风向转变,陆柚手气渐旺,每局要什么来什么,加倍之上还有超级加倍,饮料几乎都落到钱马让肚里。
她得意的时候,会笑得露出虎牙,看着娇憨。
钱马让吃饭时候吃得就不少,咣咣灌了好几听可乐,又口渴又恶心。两圈打完,他就有点为难神色了。
“歇歇,我喝口水去。柚柚挺会啊,小看你了。”
陆柚快乐极了:“钱哥是不是故意给我喂牌啊,我从来没这么顺过,这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新手保护期吧?”
钱马让立即相信,表情也自矜了起来:“这种小牌,玩儿就是了。”
张一暗笑。扮猪吃老虎,被陆柚玩儿明白了。
蒋易萌伸懒腰,说坐累了溜达会儿,凌思远也说要吃块西瓜解渴。钱马让又端起一房榴莲,大概是真的撑得很饱,吃了几口就放下了。
陆柚说还想再玩,饮料还有些呢。
钱马让看了一眼钟,说不早了,后面还有别的事,该告辞了。
张一也一道告辞。他本以为要喝酒所以没开车,凌思远说要送他。钱马让说他可以送张一回家,让凌思远不要折腾了。
两人要往外走,陆柚没有走的意思,在门口送他们。钱马让又说:“那块榴莲我吃了一半,放你们家就扔了,我带上吧。也挺贵的。”
凌思远说洗了好多水果都没吃完,等一会儿,大家分分。
张一嫌麻烦,说不要,他们闹哄哄地找东西分水果,陆柚和张一不在意,呆站在一边看着。陆柚打破僵局,问道:“张医生,是不是就咱们俩没加微信了?”
张一赶紧掏手机,打开二维码递上去,等陆柚发申请来。麦格教授站在张一脚边,张一还是没忍住,在她脑袋上捋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