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指着阿辞的鼻子又说道“臭丫头,你说你是不是诚心要坏我的好事,说是不是故意和我作对把她放走了,你个白眼狼,丑八怪,废物。”
“我没有,我没有放走她,我都是按照妈妈吩咐的来。”
阿辞撇了一眼看门的大黑汉,知道妈妈不喜欢自己,把所有的气都撒到自己身上,但还是极力为自己辩解。
“你个赔钱货,还敢跟我顶嘴。真是个灾星啊!”
妈妈越想越气,千里难寻的气质美人,就这样从自己的手指缝中溜走了。不禁又叹息道“哎呦,我的钱袋子呦”
妈妈瞪着阿辞又骂道“你个赔钱货,污浊人,当真是个癞蛤蟆,隔应死我了。”
妈妈又想到,当年可是花下重金将阿辞买下,因为阿辞长了一双水灵灵,含情带俏,莹润迷离的大眼睛,以为是一个大钱袋子。谁知邀客陪酒时,竟把顾客吓得魂不附体,足足在家躺了半个月有余,事后讹了妈妈不少银钱,还咒骂了一顿才罢休。
原来,阿辞只生了美丽干净的脸庞,身子上的皮肤却像是癞蛤蟆的皮一样,丑陋无比。阿辞身上还长了好多麻麻赖赖墨绿的小水泡,一个挨着一个,还有不少破开,流出脏绿的血水,污烂恐怖的身子,任谁看了都心生恶心恐惧。
“滚,滚,滚,给老娘有多远滚多远,老娘真是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派你来断我的财路。滚,老娘再也不想看见你恶心的样子,有你在事事不顺心。”
妈妈的手高高抬起,想打阿辞两巴掌,可又一想阿辞身上烂泥似的污浊血肉,身体就不自觉的抖动起来,又默默的将手放下,后退两步说道“还不快滚,老娘这里可容不下你,赶紧滚。”
阿辞见妈妈铁了心要让自己走,没有说一句恳求的话,什么都没拿转身离开。
阿辞不喜欢这里,早就想离开,可是离开后又能去哪?
阿辞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天大地大却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
阿辞走出城门,一直向前走。见有一条小溪,溪水清澈。阿辞跪在溪水旁,低头看着自己的容颜,自言自语道“真是可笑的人!你活着就是一个笑话不是吗?爹娘不要你,将你卖了!妈妈嫌弃你,视你为奴!院里姐妹院外路人,都躲着你走!你不知道吗?你为什么还活着?活着是为了什么?”
泪光闪烁,一滴泪滴进溪水中,轻轻荡开小小的波晕,泪水溪水再也分不清。
阿辞没有冲动,活着无滋无味,早就想离开这人世间,希望来世可以有人疼,有人爱,有人怜,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
阿辞将身体慢慢的向溪水里倾斜。
“啊”
阿辞感到了闭塞的凉意,这凉意是一股水浪,将阿辞弹回岸上,当阿辞后仰倒地时,不禁惊吓的喊叫了一声。
阿辞反应过来坐了起来,见头顶飞过一个玉颜珠目,俊朗非凡,神采飞扬的男人。
此人是炎庭,只见他微抖收玉袖,他之所以出现在这,是因为寻找束宁和瑰灵魄,他也不知从何寻起,只能凌空飞跃,俯瞰大地,寻找束宁和瑰灵魄的身影。
正巧一只不知死活的蜻蜓撞进炎庭宽大的衣袖之中,炎庭很自然的抖动衣袖,袖中之风正巧掠起一股水流,将寻死的阿辞打回岸边。
炎庭意识到自己不经意间救了在河边寻死的人,撇了一眼狼狈不堪的阿辞,嘴角边不经意显露出轻蔑笑容。
阿辞以为自己被眼中风度翩翩的公子所救,心里不胜感激,希望升腾,又见公子一笑,阿辞羞涩的低下头,这一眼,这一笑,在阿辞的心底泛起无限波澜。
炎庭却一心寻找束宁,他不知道姬固异兽已经寄在束宁的身体里,炎庭心想“束宁一定是利用姬固异兽的瑰灵魄逃出自己的仙山,如果就凭她自己,这辈子她都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此时的束宁,进入了浦齐国,国师府的后园。
园内奇石叠加成小巧别致的假山,假山底下有蜿蜒溪水缓缓流淌,翠柳成排,一株株牡丹争相开放,玫瑰海棠也一朵一朵开花放香。
束宁见这里灵气充盈,找了一个比较隐秘的角落,刚坐下来,就听见有人颤声声的问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