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
他喜欢她,在乎她,所以?她才是那个唯一能伤害到他的人。
如今他将这些都告诉了她,就等于,他亲手将能伤害他的刀递向了她。
简月哽了哽,觉得胸腔中有什么?汹涌的感情?爆发了出来。
她冲动地抱住他,声音闷闷道:“嗯,那你可以?放心了,我不?会伤害你的。”
她会保护他。
就像今晚一样。
被她猝不?及防地抱住,男人身体一僵,缓缓环住她的腰,没?有说话?。
简月继续说:“你之前不?是说,你有办法搞垮司衡吗?”
她声音坚定道,“裴言,你去做吧。”
“想好了?”
“本来也没?什么?犹豫的,他脚踏两条船的那口?气我还没?咽下?去,就算没?有你,我也迟早会找到机会推他一把,再者?说……”
顿了顿,她声音低低道:“我怕司衡伤害你,你早点出手,他就没?机会伤害你了。”
裴言轻笑:“在担心我?”
“嗯。”
简月大大方?方?地承认,“担心你。”
这句话?说完他反倒不?笑了。
简月脸埋在他怀中,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感觉到他将她抱得更紧了。
一种将她完完全全占有在怀中的拥抱姿态。
默了会儿,他将话?题引向别处:“就不?好奇我有什么?办法吗?”
“嗯,什么?办法?”
她想了想,“是资金链断裂,还是他们偷税漏税?”
“是法人违法。”
“违法?”
她愕然,“司衡还是司知?行?”
“司知?行。”
裴言解释,“他还没?有完全将公司交给司衡,所以?创世的法人还是他。”
顿了顿,“我也是前段时?间才查到关于他的陈年往事的。”
“嗯?什么?事?”
“代孕。”
简月愣住。
竟然是代孕。
……对了,她好像的确没?见过司衡的母亲。
偶尔问起,司衡也是一副不?愿意多提的样子。
至于司知?行——
她只见过他三次。
一次是司衡求完婚,带她回家见家长,一次是订婚宴,最后一次,则是个普通的周末,司衡带她回家吃饭。
印象里,司知?行是个不?苟言笑的中年人,对她的态度算不?上?好,也算不?上?不?好,从始至终都淡淡的,连订婚宴上?也没?有露出过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