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语。
他轻轻啊了一声,继续道:“就像此刻的你我。舅舅可是亲手掏出了舅妈的孩子。”
“这一切是因为她贱,背叛了舅舅,所以舅舅才会掏出那个血统不纯的小孩噢。”
“可是舅舅也贱,居然原谅了她。”
时钰再也忍不住恶心,踢开他。
疯子!
“我会永远在你身边。”
她盯着他,缓缓道。
江淮然开心的笑,撑手起身,手指抹开她唇边血液。
“时钰千万不要欺骗我啊,我可不会轻易原谅你。”
“我不骗你。你还会杀我吗?”
“时钰听话,我就不会呀。”
“我知道了。”
所以,江淮然还是不会放过她。
时钰打落他的手:“你回房间吧。”
“时钰是我的。”
夜里寒风大,木窗稍微打开,烧完的熏香被重新换上,散着熟悉的苦木药香。
时钰洗漱出来,她正擦拭头。
吊灯下,江淮然手执拖把,慢吞吞,认真地拖地。
两人对视双双愣了瞬。
他像是温柔贴心的小棉袄,“时钰,我帮你吹头。”
昏黄的灯调弱几档,吹风机的声响不算吵。
头被轻柔的撩起,吹干。
时钰禁不住思考——
江淮然,是不是也想学他舅舅,意图把她的内脏全部掏出来,生生折磨死她。
“是在想我舅舅的事吗?”
江淮然磁嗓悠悠。
他撩开她耳垂边的湿,笑道:“放心吧,我不会那样对时钰。”
时钰脑瓜子嗡嗡,她抓住重点:“你刚才。。。是为了恶心我?”
不是想杀我。
“是啊。时钰忍着不敢声的样子,好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