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记得四年前他要状告自己爹娘,求了陆宰好久呢。”
“陆宰是讼师吧?这活他也敢接?状告爹娘可是要先被打三十大板的。要是没告赢,状告的一方好像还会被判刑吧?而且,陆宰名声也会跟着扫地吧?”
“没办法啊,谁让那哥儿那么可怜,当时我也在,那哥儿浑身上下都是伤,没一处好的,你都不知道,当时他就在那里跪着,头上胳膊上的血一直在流啊,陆宰就算心再硬,看到他就那么跪着,再硬的心肠也该软了,我当时看得都……”
“你可别说了,这镇上不喜他的人多着呢,小心被人听到以后也看不惯你针对你。”
“我就要说,要我说,陆鸣压根就没错,错的是陈颤生这个畜生,仗着自己姐夫是知府就无法无天了,总有天来收他。”
“哎,别说了,陆鸣是可怜,跟在他身边那娃子也可怜啊,才三岁,就被陈颤生这个畜生……”
夏哭夜脑袋一阵轰鸣,抓住那为陆鸣说好话的妇人着急道:“崽崽,崽崽怎么了?陆鸣他在哪?”
“诶,你谁啊?”
妇人吓了一跳,急忙和夏哭夜拉开距离。
“我是陆鸣相公!”
夏哭夜咆哮一声,“快告诉我陆鸣和崽崽在哪?”
妇人愣了一下,“也没听……”
说到一半妇人想起来了,赶忙道:“在福安酒楼那边,小伙子,你赶紧去吧,晚了……”
夏哭夜飞奔离开,都没等人说完话。
夏哭夜几乎用尽了他这一生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福安酒楼。
这一路他脑海里全是妇人说的那些话,他紧张,惶恐,担忧,还有后悔。
他明明察觉到了这镇上的人对陆鸣不友好,他怎么就放陆鸣一个人去买东西呢?
夏哭夜到的时候正看到一个男人抓着陆鸣在大庭广众之下扒他的衣服,陆鸣反抗,被那男人一巴掌扇在脸上。
夏哭夜心瞬间揪在一起。
他没看到崽崽,崽崽不知道被弄到哪里去了。
周围百姓站在一边看戏,还对陆鸣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陆鸣屈辱的躲避踢踹着,眼睛里的泪水将落未落。
看着孤零零屹立人群中央,模样屈辱惹人心疼的陆鸣,夏哭夜脑袋嗡鸣,手里也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根棍子,他现在只想弄死那个畜生。
在男人手摸上陆鸣脸时,夏哭夜手里的棍子也砸到了陈颤生的身上。
陈颤生吃痛放开了陆鸣,愤怒的扭头就看到了满脸杀意的夏哭夜。
但显然这个精虫上脑的渣滓没把夏哭夜放在眼里,他非但没放在眼里,还把夏哭夜打他一棍的事忘了,只知痴痴的看着夏哭夜,“你又是那家的小美……”
可惜夏哭夜连让他多说一个字的机会都没给,举起棍子再次砸在陈颤生身上。
陈颤生这下才感觉到疼痛,他想还手,可惜在夏哭夜面前他根本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