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柔嘉脸色青白交加,“是我雇的,但我没有想过要害蒋弋,呵,呵……”
她突然癫狂地笑了。
“你以为蒋弋死了,贺家就接受你了?做梦。你们母子在贺家眼皮底下这麽多年,可有谁正眼瞧过你们?”
贺兰琛脸色顿时阴沉,敛眸掩下情绪,“我是替你收拾烂摊子,替你解决那个知道你底细的司机,至于你雇来害隋英的人,我事先根本不知道。”
“那是谁?”
贺兰琛脸上浮现出一抹残忍的笑意,“谁最害怕蒋弋活着回来。”
“……是,”
顾柔嘉身子晃动,后退几步,不可置信,“我……”
顾家人。只有顾家人害怕蒋弋报複,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不,我爸妈不会不为我着想,不会,他们不会。”
顾柔嘉想说的是顾家人不敢,蒋弋要是死了,贺家和蒋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参与此事的人。
“他们正是为你着想,”
贺兰琛冷冷逼近,“蒋弋一死,你也正好死心,贺家与顾家联姻,蒋君沅出局,皆大欢喜。”
顾柔嘉瞥了眼贺兰琛,“是你欺骗我爸妈。你还是想认回贺家。”
“如今蒋弋对付顾家,你应该好好想想该怎麽应对,而不是继续纠缠和隋英那一点恩怨,”
“住口,”
顾柔嘉厉声打断他,“我本来已经胜券在握,是你联合我爸妈,将矿山的开发权卖了,害得我们现在一点筹码都没有,你还敢指点我?”
贺兰琛冷笑连连,毫不客气地讥讽,“你真的一点格局都没有,只顾着针对隋英,完全不管顾家,若不是卖的开发权的这笔钱,顾家已经破産,你今天早已没资格跟我订婚。”
“别说的这麽冠冕堂皇,你是为了拉拢顾家去和蒋弋斗,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你有这个能耐吗。”
贺兰琛眼底划过一抹狠厉,“你以为拿捏苏韫家破産命脉就能逼迫隋英和蒋弋就範?”
“你根本不了解隋英和苏韫之间的感情。”
“你这麽了解感情,为什麽还是得不到蒋弋的心?”
顾柔嘉目眦尽裂,声嘶力竭,“你住口,你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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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琛和顾柔嘉结婚消息传来时,隋英正在冀北陪苏韫庆贺苏父苏母拿到南非矿山开发权。
“你帮我谢谢蒋弋,”
苏韫将隋英拉到一边,“我爸妈说等资金回笼,就把竞标的钱还你们。”
隋英:?
“你不知道?”
隋英微不可查地摇头,“你不是说蒋弋还有丁总竞标,没抢到吗?”
当时没拿到,她还觉得挺可惜,蒋弋也没说什麽。
“哼!”
苏韫撇嘴,“我真没想到丁文泽连我都瞒着。”
原来顾家被蒋弋逼到破産边缘,最后经人提醒,放出矿山开发权,也没真的打算卖,直到丁文泽和蒋弋先后放弃竞价,有人出了远高市场价的价格,顾家才决心转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