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成效,当天产出的十几板豆腐,给周边族亲都送了些,吃口新鲜的豆腐。
这是谢星珩想出来的法子,江知与给谢星珩装了好些。
有没压实的豆花、成品的豆腐,还有没干透,需要再晒晒的腐竹。
上回王管家给谢星珩带了小龙虾跟鳝鱼,这两天府里来人送冰,有了谢星珩的回信,江知与发现他挺爱吃的,就又叫人捉了五条鳝鱼,捞了一桶小龙虾,另带了些瓜果。
赶巧,他爹该走了,王府来信,明天押镖,这些东西就由他顺路捎回府。
江承海不想把离别搞得酸情,走之前,跟江知与说:“你爹爹不在,府里得有人看家,过两天致微忙完,就把珩儿换过来了。”
江知与:“……”
还在叫珩儿,可真热乎。
父亲对小谢态度转变,他心里高兴,便不提谢星珩的事,转而问道:“你这次押镖,会去京都?方便把爹爹一起接回来吗?”
上次父亲说可以顺路把小谢带去京都考试的。
江承海正有此意。
作为一家之主,家里摊上大事儿,他能怒能骂不能急。
夫郎在京都的情况,傻子都知道不会好。
不等家里安定,没有王府来信,他不放心走,也不敢走。
一个江老三,能要了他家小鱼的命。
一个王府的差事,能把全家都送了。
他心下叹气,要问问谢星珩探听王府不争气的傻儿子做什么。
王府这条大腿,确实够粗。
他前脚刚走,庄上就来了好几家亲戚,上赶着给江知与送礼赔笑。
为之前家宴上的话赔礼道歉,一张张老脸豁出去了,他们想挣钱。
江知与心不狠,做生意的,也流行一句话,叫“做人留一线”
。
他说:“食品加工厂你们是掺和不进去了,大酱方子我已经给了族长家,酱油就由年轻一辈领头,给他们些出头的机会。
“做酱油跟做大酱一样,半年起步。你们看这样行不行,下季度,你们先种黄豆,做原材料供应,年底第一批酱做出来,我们会扩大规模,到时要再加人的。”
他死说活说,不给准话,不做许诺,没有直接定下跟谁家的谁谁合作。
在场都是颇有生活经验的长辈,哪能听不出来他话里的考察意思?
肯定要加人的,至于把谁家拉入伙,要看表现。
主事很锻炼人,事无巨细,都要他过目。
比府里的琐事更多,人多矛盾也多,
各处平衡牵制,关系利用,以及跟大量不同的人频繁打交道,让江知与短时间里获得了极大提升。
他说:“大家都是族亲,我拉拔谁都一样。”
都是族亲,他要拉拔向着他的。
就是江致微,这阵的忙碌下来,整个人的气质都沉稳朴实了不少。
从前,他作为书生来说,太过圆滑。作为商人来说,又不够精明。整体上,有一种外放的“浮躁”
。
今天大伯走了,他搬来这边,跟弟弟合住大宅院,有事好照应,免得谁家突然打上门闹事。
兄弟俩一块儿吃晚饭,江知与找他探听小谢的信里写了什么。
“你看我爹这几天,人都傻了,到处傻乐。”
江致微不说:“你这夫婿好有意思,给你写信,也给大伯写信,就不给我写信,我不是他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