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瞬间来了精神,打开微博,果然那串乱码小号更新了微博。
[iiirosswew:明天搬回家……好吧,勉为其难地承认一下,其实我也有点想你]
江覆握着手机,石化般地顿在了原地。
等等,眼前突然有点重影,该不会是自己的错觉吧?
他他他,没理解错吧?
这个“你”
,除了自己,还会是谁?
一瞬间,江覆脑海里飞速掠过许多剪影,从两人心意互通山盟海誓到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全都幻想了个遍。
想得他热血沸腾恨不得带着户口本从御景湾跑到民政局,再从民政局跑到电视台向全国朋友昭告喜讯。
终于,尚存的理智唤回了他的智商,他告诫自己别发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目前虽然局势大好,但并不意味着然然彻底打开了心扉。
他清楚陶慕然的顾虑,自然也懂得对方的犹疑。
他并没有后悔自己选了一条难走的路。
而是在庆幸,庆幸这些天的表现给陶慕然带来的都是积极的情绪,庆幸自己的行为并未给对方造成困扰。
这就足够了。
等待并不会痛苦。
相反,江覆觉得等待一棵小芽从冰雪里破土而出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
他会替小芽寻来最舒适的阳光,浇灌最甘甜的雨露,一点点捂热裹在外面的冰雪。
等待也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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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回御景湾那天,陶慕然家里难得热闹了一回。
从他记事开始,这栋房子里就没超过四个人过。
更别提他今天请的这四个人一个比一个能唠。
杜茗斯就不必提了,从小是个碎嘴子的。
至于江覆,他要是有心和人闲聊,能把话题从北冰洋扯到东土大唐。
连带着何风池也成了他的专属捧哏。
而宋屏,陶慕然望了他一眼,默默想到早知道不请宋哥了。
宋屏可是个人精,恨不得长八百个心眼子,早就看出了他和江覆这不清不白的关系。
捅破窗户纸是一回事,没捅破又是另一回事。
在陶慕然有意隐瞒的情况下,宋屏被迫忍气吞声地装傻,时不时用半阴半阳的眼神在江覆身上扫几下,再露出个阴沉沉的笑。
陶慕然……陶慕然打了个寒战。
在座几人都算同行,坐在一起自然是有聊不完的话题。
陶慕然猜测:杜茗斯来之前肯定打过草稿了,全场风向尽在他的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