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上清:“家暴、虐待幼童,这些不能作为剥夺监护人权利的依据吗?”
律师朋友苦笑了一下:“上清,你应该明白,成年人之间的家暴,尚且很难判定,更何况是小孩子?虐待儿童先不说证据难以取得,就算是取得了,怎么判也还是另一说,没死之前,一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者以你大哥的经济实力和社会地位,孩子不一定会判给你嫂子,到时候都白搭。”
说完,律师朋友沉默了一下,而后说:“只是家暴而已。”
一句话,让林上清看清丑陋的事实。
律师并非是嘲讽或者是冷眼相待,只是说出了事实罢了。
只是家暴而已。比起放暴力者出去祸害社会,还是将暴力圈在家庭之中,用两个人的安全去换取更广泛的稳定,是最划算的。
向来如此。
挂断电话,林上清靠着栏杆抽烟,眉头越拧越紧,掐得烟卷都稀碎。
“那么好的烟,可惜了。”
薛景誉从楼梯口走过来。
“这么晚了,你也没有休息吗?”
林上清问。
薛景誉笑了:“我也做噩梦了,你要不要也哄我睡?”
这说话的语气让林上清想起某人来。
薛景誉很快就换了口风:“开个玩笑,别介意。”
林上清摇头:“没事。”
“他们把我安排在了西侧的阁楼,这就是林家的待客之道?”
薛景誉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地说。
林上清倒没觉得被冒犯,反正他在林家也没有归属感:“你住不惯的话,我帮你换一间。”
“算了,也无所谓。”
薛景誉耸耸肩:“我刚刚去看了老爷子,没办法,我爸的任务,我一回国他就催着我来给你爷爷上供呢。老爷子也休息了,看上去身体不大行。”
“嗯,去年年底就开始了,一天不如一天。”
林上清说着,语气里也满是惋惜和同情。
“你父母呢?”
薛景誉问。
“父亲常年在国外,不知道现在到哪了,可能是中非,也可能是南美。”
林上清抽了口烟,而后掐掉:“母亲在精神病院。”
薛景誉观察着他的脸色,见他似乎不愿意多谈家里的事,就没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