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知乐握着棍子的手是颤抖的,强x1了几口气,脸上强装镇定,拿着桌上早已收拾好的包袱,催促着他们快走。
“好了,那匹马在外头也等久了,清风,按照我们刚刚说好的,你背着爹去马车上,快带着书儿跟爹离开吧。”
“知乐,说好的是一起走!”
吴清风倔强的看着她,这跟刚刚他们说好的不一样,明明她自己也收拾好了行李,凭什麽最後一个关头,却将她留下面对後头的一切。
童知书抹了脸上的泪,捉过她手上的包袱,拽着她手腕不放。
“我们走!一起走!从小到大我们姐妹俩可没有分开过!皇帝再有能耐,我们躲到深山老林去,他们还能找到我们吗?!”
童知乐握着棍子的手忍不住又颤抖了起来,童知书像是读懂了童知乐的犹豫,口气强y道:
“你打!你打我就敢躲!你就算打晕了我,清风一个人可背不动两个人,一来二去,又浪费了多少时间,所以我们一起走!”
童知乐可是气的直跺脚,这妹妹平时温柔的跟只小白兔一样,温驯又可ai,怎麽一倔起来,劝都劝不听了呢!
“我刚刚不是说了!我留下来嫁人,你们连夜出城,回了吴清风老家,只要你们先成了亲!谁还能说什麽?还有!我嫁过去,好好的跟那将军谈谈,没准儿,人家也没那个意思,一退婚,我立马去找你们!咱们一家人不就又聚在一起了??就算他不退!我还乐得当个将军夫人呢!听起来多威风?”
吴清风这边小心翼翼的背起未来丈人,走到童知书身旁又道:
“书儿,我先把童叔放上马车,等等就是扛,她喊非礼,我也会把知乐扛上车的。”
“唉,不是,你小俩口怎麽听不懂人话呢!”
平时温柔惯了的童知书,不知道从哪生出的蛮力,背着三个包袱,又拽着童知乐的手臂往外走。
这一下拽的童知乐唉呀哎呀,被她扯的一走一拐,虽然还不是到就寝的时间点,但既然是要逃跑,也不能太过大声囔嚷了不是?
等到了马车前,吴清风坐在前头,手握马车缰绳,催促说:
“既然要逃,我们要赶在城门宵禁关起来前出去,不然就要等到早上了。”
童知书还夫唱妇随的说:
“听到了吗?乐儿,别闹了,快上车。”
“不是,我、我哪里闹”
童知书站在马车旁,严肃的噘起了嘴,有种大不了我也学你把你给敲晕了的倔强。
童知乐深深叹了口气,摆摆手说:
“好好,再站下去,城门可真的要关了,上车吧,啊?走走,上车吧。”
童知书脸上才有了点笑容。
童知乐让童知书先上车,在看着童知书上去後,转身伸出手要拉她一把。
童知乐却朝她苦涩的笑了。
“对不起啊…书儿,我喝不到你们的喜酒了”
童知乐利索地拔下头上的木簪,猛地朝马pgu上一紥。那马儿吃痛的两脚仰起,朝前方就猛然狂奔。
看着他们朝城门方向奔去,童知乐喃喃自语的站在原地,吃了一嘴沙也没闭口。
因为童知书带着哭音的声音随着风飘了过来。
“童知乐你这骗子!骗子!”
“对不起啊书儿,对不起啊爹,等我三天後,我叫那什麽褚将军把婚退了,我就可以去找你们了”
即使她知道这是圣旨,即使他们都知道希望渺茫
喜婆从没看过这麽诡异的婚礼。
听闻是圣上赐的婚,看到一些g0ng里派来的g0ngnv、奴才见了不奇怪。
奇怪的是,新娘子的家人呢?
怎麽这麽安静啊???
派来接轿的g0ngnv与奴才也是面面相觑,私下嚼了几个舌根,但也是要把上头的吩咐做完。
新娘子坐在房里,孤身一人安静的让他们梳妆完,安静的在喜婆满口祝福话,以及附近邻居的祝贺声上了喜轿。
有g0ng人好奇的问:奇怪了,这童家的其他人呢?
有邻居大娘说:二妹妹身t病弱,怕病气冲撞了喜气,童父陪着他到隔壁镇求医去了。
g0ng人回:啊?这大nv儿出嫁,家中没个长辈怎麽行???
邻居指着厅堂上童家祖先牌位说:诺,新娘子长辈在那儿呢!
g0ng人们:
喜娘为她梳头时,也问了同样的问题。
童知乐低眉敛眼,看起来乖巧极了,只听她声音也好听的回答:
“小时候有个机缘,给高山上来的师父路过算过一卦,说我命里带y,这y,我们也不懂什麽意思,但高山师父摇头没解释,我们也不好意思问,可没多久,我娘就过世了,再後来,我爹生意不好,又养着我和妹妹,就把原先家里下人遣散,宅子卖了,然後妹妹身t又一直不好,要长期看大”
喜娘挥着手帕直喊叫她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