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庆福瑟缩着身子,努力往椅子的边缘处蜷缩,紧张地喃喃道:“不是的,是那陪酒女自己抱走了连玦,我是不知情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陈行间被这一句不知道险些气的发笑,他一把拎起连庆福的衣领结结实实的在他的脸上砸了一拳,将他的脸打的歪倒在一边。
“你不知道?你亲手害死于瑾,每天每晚看着那个小木头盒子,看着连玦的出生证明,你就不害怕于瑾爬出来找你?”
“关你什么事!”
连庆福被激怒了,身体上翻将凳子都弄的哗啦作响,“你说这些事,有证据吗?”
当年知道这些事情的人已经全部被他处理干净,医院上下都做了打点,现在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他和李芳雅。
他压根就没有挪用公款,等调查清楚,他从警察局出去,他还能从头再起。
陈行间咬着牙拍了拍连庆福翻脸,语气阴沉:“我都快忘了,连总最近在警察局,当然没空知道外面的事情。”
“我只是知道你老婆挪了公款去炒股,但是没想到你还敢干偷税漏税的勾当。现在你的公司也被查抄了。”
“你老婆急着找律师和你打离婚官司,你儿子昏着头担不起事,还做着秦兆有可能回心转意和他结婚的春秋大梦。”
“大难临头,我只用给李芳雅开点小钱,她就能把一切都明明白白说给我听。”
“至于这个小玩意。”
陈行间指尖点点那盒子的边缘,“这小玩意落在你书房没人要,拿了它,连一分钱都不用花。”
“你放屁!我不相信!”
连庆福的脸由青转白,拼命上前就要将东西给抢回来,但是立刻被听见响动冲进来的警察给摁倒。
怎么可能,秦兆不是早就和陈行间闹掰了吗?
他那么哄着连成,那么低着身段,他怎么可能对连成就是玩玩?
他的脸紧紧贴在冰冷的桌面上,瞳孔中的一切都开始异化扭曲,一切东西都变得模糊不清。
“噢对,还有件事情,忘了告诉你。”
陈行间似乎挥了挥手,示意身后跟着的律师将今天新出的报纸递给连庆福。
“今日股市最新消息,有数支股票大跌,不巧,刚好有这几天你们家里购进的那几支。”
连庆福方才因为震惊几乎难以转动的大脑在此时终于缓缓运行。
直到现在他才捕捉到了那根由陈行间亲手放出的那根细韧的鱼线,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缠满了他的全身,足够让他这辈子再无翻身的余地。
陈行间抬手看了眼腕表,好心开口提醒:“连总,你还有一晚的时间好好考虑,早些交代事实,赶在你老婆被我收买之前,或许还能争取减刑。”
会面处的大门被猛得打开,赵助理推门而进,走动之中露出了来电名称的一角:“陈总,有您的电话。”
【
是时运艰难
陈行间接过电话之后,抬眼看向连庆福,眼神分外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