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从政坛隐退之后影响力还在,前来祝寿的宾客络绎不绝,门口的礼单写了长长一大串。
陈行间进门时,管家已经忙的脚不沾地,分不出来手招呼他了。
“少爷,您先进门,老爷子就等着您呢。”
管家一边招呼着人落座,一边对着陈行间说道。
管家好不容易匀出来空档,瞥见了陈行间,紧张的说话都磕巴了起来:“少,少爷,您怎么就穿这一身呢?”
老爷子上了年纪,这几年最是注重传统,宴请要严格按着规矩来自是不必多说,就连下面子孙的衣着都要有讲究,放眼望去谁不是穿的正经,再不济也要穿件西装。
少爷一身毛衣就算了,那领口还这么低,该看见的不该看见的全看见了。
陈行间垂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随口道:“老爷子前几年不还说让我放松?”
“那也不能这么放松”
管家话还没说完,陈行间便抬脚进了门。
一进门,整个院子的人视线都集中在了他身上。
但是一张好样貌就足够让人移不开眼,更不必提这些年来陈行间在商场上打下来的成就。
只是他脖子上的吻痕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展示了出来,倒是让原本热闹的院子寂静了一瞬,纷纷把目光看向白宜舒。
秦兆瞟见陈行间脖颈上的痕迹,捏着茶碗的手紧了紧,指关节都攥的发白。
“行间,今天怎么穿成这样就进门了?”
到底有长辈看不过眼,直接问了两句。
陈行间道:“昨晚有应酬,今天早晨又赶着来,衣服没来得及换。”
“放他妈的屁。”
秦兆低声暗骂。
这位哪里是来不及换衣服,分明就是专程露着领子来给他看。
给他看他和连玦伉俪情深,你侬我侬。
“你说什么?”
一边的秦夫人垂头,询问道。
秦兆坐直身子:“我说哥做生意还真是辛苦,一路着急上火,连脖子都发红了。”
秦夫人眉头一皱,隔着桌子死命踩了秦兆一脚。
这死孩子,当全院子就只他一个人看见了?
秦兆一脸无辜:“妈,我又没说错,哥就是辛苦,我以后还准备跟他多学习呢。”
“秦兆,你想挨打不是?”
秦夫人一瞪眼,拍了一下面前的案桌。
眼见势头不对,白宜舒开始打起了圆场,哄着两人往外走。
“行间,你这衣服趁早换了,要不一会老爷子可要训你了。”
“刚好原先你住的别院里还放着衣服,秦兆,你陪着你哥一起去换一身。”
两人起身往外走,一起去了别院,一路走过去气氛怎么看怎么别扭。
两人面上的表情都懒得再装,尤其是秦兆,脸色黑的像是跟杀父仇人一起走一样,引的路过的人纷纷侧目。
进了别院,床上已经放好了一件唐装,丝绸质感细腻柔滑,玉质盘扣端庄整齐,袖口处绣着祥云纹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