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挑出来的花生也没浪费,连玦准备带回去给赵助理吃。
“有你在行间身边我也能放心一点。”
白宜舒看着连玦,忽然有些欣慰。
虽然这两年她和儿子关系不好,但是儿子身边也能有这么贴心的人照顾,她也不至于太担心。
连玦停住埋头苦吃的动作,犹犹豫豫开口:“阿姨,陈总心里应该还是念着您吧,那只玉镯子,我从来没见他摘下来过。”
按理说带着玉镯也不怎么方便,冬天冷不丁贴在身上能把人冻一激灵,平时办事的时候还要时刻小心避免磕碰。
再加上男人带玉镯子的本来就少,这么特立独行似乎不太符合陈行间的处事风格,心里应该还是挂念的。
“小玦,你跟着行间这么久,是不是受了挺多委屈?”
白宜舒道。
连玦愣了一下,觉得有些怪怪的,斟酌道:“还好,陈总是很好的人,我就算不跟着陈总也会受其他委屈的,还不如只受陈总一个人的委屈。”
有点奇怪的说辞,但是也不无道理。
饭吃了一半,白宜舒好像忽然打开了话匣子,开口道:“行间的父亲走的时候,我想带着行间去国外定居,日子虽然比着现在清苦一点,但是也不会吃不起饭。但是行间不听我的,执意要接管陈家。”
连玦顿时坐立不安。
这种话是家里的私事,按理说他是不该听到的。
“你既然和行间结了婚,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行间做事有时候会太偏激,你要帮着在一边劝一劝。”
白宜舒兜兜转转进入正题。
连玦看向白宜舒有点惊讶,惊讶白宜舒这样心慈手软的人怎么会养出来陈行间这样的儿子。
两个人观念不一样,自然是相顾无言,免不了争吵,就这么一架一架吵,总算是吵到这种连饭桌都坐不了一张的地步。
连玦无意诓骗白宜舒,老老实实实话实说:“阿姨,陈总做事总是有自己的道理,我听他的。
即便是他也有些不能认同白宜舒的看法,白宜舒像是悬挂在楼阁上的精美瓷器,从来没下过凡尘,说出的话也总是悬浮的。
结束了这个话题之后,饭桌上的气氛沉闷了不少,周围只剩下了碗碟碰撞的声音。
像是坐牢一样吃完了这顿饭,连玦借口要去卫生间,来到前台结账,结果被告知餐馆的消费会记在陈行间账上。
连玦总算是松下来一口气。
陈行间也真是的,明明不用他花钱请客,他还偏偏故意吓人不回消息。
又保住一笔钱,连玦和白宜舒道别之后像是小炮仗一样冲出了餐馆。
外面夜幕低垂,路灯映出暖黄色的光,深吸一口气冷气能一直从鼻腔窜进胃里。
现在已经没了公交车,连玦打算叫个车回家,刚刚在路边站定打开叫车软件,一辆路虎suv慢悠悠停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