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行间盯准了这么一瞬间的空隙,抬手制住了连玦的手腕,将他反手压在了病床上。
连玦惊慌地挣扎起来,背对着陈行间把刀刃在空中乱挥。
变故突生。
手里的刀忽然撞上了什么东西。
陈行间闷哼一声,湿湿热热的液体滴落到连玦的掌心。
连玦吓了一跳,大脑嗡鸣,手里的刀自发从手掌中脱落。
连玦的脑袋已经不太会思考,机械地要转身回头看,转到一半时眼睛被温热的手掌盖住。
淡淡的血腥味从手掌上传来,陈行间在身后小心地喘着气,似乎很痛。
连玦情绪回笼,慌乱起来,双手拼命要去拉陈行间的手。
他只想逼着陈行间把他放开,但是从来没想过要把谁给弄伤。
陈行间伤到哪里了?到底伤的重不重,会不会出事?
无数个问号几乎要把他的脑海给撑满。
但陈行间从始至终都捂着连玦的眼睛,下巴死死抵上连玦的肩,不准他再乱动。
他再开口时声线已经有些虚浮,像是隔着一层大雾。
“没关系小玦,不用回头看。”
“只是一个小口子,伤的不重,赵助一会儿就过来。”
“我怕你多想,也怕你愧疚,但是这跟你没关系,你不用处理这些。”
温温热热的液体还在滴落,将他的背都染的湿湿的。
连玦慌张地攥紧了身下的床单,有些不知所措。
他想开口说话,只能从嗓子里挤出来几个毫无意义的音节,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无力感铺天盖地袭来,笼罩住他的全身。
赵助推门而入,入目便是床上的一大滩血迹,将他都给吓了一跳。
他慌乱地冲出门外,拼命大吼:“医生!医生呢?快点过来,有人的腰腹部被划伤了,流了很多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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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就是不同凡响
身后的重量蓦地被人移开。
连玦呆呆愣在原处,盯着自己手心的血迹红了眼眶,半晌缓不过神来。
“连先生,您先从床上下来,陈先生临走时交代了要给您换个病房。”
小护士柔声道。
连玦没应声,像是鸵鸟一样把脑袋埋进了被褥里,闷闷摇摇头。
心忽然像是空下去一小块,像是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他不走。
他想在这里等陈行间。
小护士不知道该怎么办,有些无措,也只好陪着连玦在一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