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玦跟着白宜舒上楼,直到转过楼梯拐角,两人视线中彻底没了陈行间的影子,白宜舒忽然顿住脚步。
连玦跟在身后心慌慌。
难道终于要来了?
豪门情仇、风云诡谲、暗流涌动
是直接甩他一千万让他离开陈行间,还是直接甩他一巴掌警告从此不准出现在陈行间身边?
连玦脑海中波涛汹涌,白宜舒转过身对着连玦温柔一笑。
“你以后叫我白阿姨就好。”
“啊?”
白宜舒安静下来是一个很温婉的女人,路过她身边的时候,会闻到好闻的茉莉花香,待在她身边不自觉就能放松下来。
连玦不自觉放松了自己紧绷的神经。
走在前面带路的白宜舒忽然发问:“你和行间是什么关系啊,我很少见行间把人带在跟前,还求着我给你开后门。”
连玦放松的神经又紧绷起来了。
他想不到用什么词概括和陈行间之间的关系。
曾经积累丰富的语句库里翻个底朝天也想不起来一个合适的词。
最后支支吾吾憋出来一句:“我,我平常给陈总打工。”
好在白宜舒像是看出来了连玦的难处,没再留着连玦多问。
两人进了白宜舒的工作室。
和艺术气息丰富的大厅不同,白宜舒的工作室简朴很多,能看见很多私人化的东西,正中央的办公桌上摆着一对小小的红手印和一张全家福。
照片上一对年轻夫妻揽着还年幼的陈行间,温馨美满。
“其实你和行间都不用做到这一步,你很优秀,就算是没有你和行间的这层关系,我也会留下你。”
白宜舒转眼看向连玦,眼中是丝毫不加掩饰的赞美和欣赏。
连玦的心口像是被人轻轻巧巧地拨弄了一下,从小到大他收到了许多落在他身上的视线。
痴迷,情欲,厌恶,敌视。
但是完整的欣赏和赞美,丝毫未掺杂利益的眼神,是白宜舒给他的。
连玦顿感眼眶有一点热热的,胡乱点点头,将头埋下去了些许。
“但是,我的头不小心受伤了,我怕会赶不上”
白宜舒这才将目光落在连玦的头顶,将他好一阵安慰。
两个人头抵着头,最后盘算出来一个法子。
让连玦带上一顶帽子上场。
“阿姨,这样会不会太草率了?”
连玦不可置信,实在是想象不到困扰他这么久的问题居然就这样被轻松解决。
白宜舒面露无辜:“哪里草率了?规定上又没有说不可以戴帽子。”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随后哈哈大笑,声响大的传到了楼下。
陈行间捏着手里的茶碗,瞟了一眼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