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行间气笑了声,看着连玦那张乖乖巧巧的小脸,用力捏了上去:“跟你结婚协议都签了,你把我当金主啊。”
“屁的结婚协议。”
兴许是消毒水里面的酒精上头,又或者是头实在是太难受,连玦说话越来越口无遮拦。
“我看你长的也挺好,虽然说没有我有市场,但是估计行情也不错,所以就顺便给你一个忠告!”
“做我们这行的,最忌讳的就是爱上客人。”
陈行间神色晦暗,语气森然:“你还挺有经验。”
连玦全然没听出来话中的深意,得意挑挑眉,一个转身又这么大大咧咧的睡了过去。
同样的夜晚,有人对着金主撒泼之后依然安然入睡,有人一家全部围聚在方桌边夜不能寐。
桌子上的茶水已经换了一轮又一轮,焦虑、不安、惊惧平等地出现在连庆福和李芳雅的脸上。
连庆福这些天发火发的够多了,家里面的瓷器被他砸了个干净,到了这种地步,再看见连成的时候已经提不起来气力再发火。
“你个逆子,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么多年,连玦就跟个发面馒头一样任人磋磨,你欺负人家这么多年,现在人家还没怎么着呢,你就对着人动手?”
连成将手上捧着的茶碗一个用力,摔在桌边:“爹,你这是什么话?他是你亲儿子,我能下狠手这么害他?陈行间还在旁边呢,我又没病!”
“你放屁,就在咱们家一个烧锅做饭的老货,没你的撺掇他敢对着连玦动手?”
“你说咱们家清清白白,没人掺和着破事那不算数!陈行间能相信才算是真没事!”
连庆福被气的上气不接下气,他在一边可是看的真切,那老货拎着碗口大的木棍子就冲过去了,连他都没反应过来。
要不是连玦及时伸手拦了一下,给木棍上的力做了个缓冲,他能不能活着到医院还真不好说呢。
“我不管你,等到连玦一醒过来,你马上就带着东西上门道歉。”
连庆福将家里保险柜的钥匙摸出来,当即就张罗着要送上一些贵重礼物。
那些好东西他自己都不舍得用,都是这些年勤勤恳恳攒出来的,他最多就是抱在怀里看一看。
把他存了大半辈子的东西拱手让人,这比亲手剜了他心口的一块肉都痛。
不管是花上多少钱,只要是能平息了陈行间的怒气,他都愿意。
连成看着连庆福慌慌张张的那样子,一脸的不屑:“爹,你什么时候胆子变的这么小了?”
不就是那个小贱人受伤了吗,跟他们一家人又没有关系,最多就是那在家里面烧饭的老货发了癔症,再怎么攀扯都牵连不到他们身上。
现在急着给连玦上门道歉,还不如想想怎么才能把公司里面的亏空补上。
连成轻哼一声,慢慢悠悠地从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拿出来一张邀请函。
“什么破玩意?”
连庆福随手接过那张小纸片,一脸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