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对视间火花四溅。
一位是权倾天下的君王,另一位则是意志坚定的太子。
空气中似乎都凝结成了寒霜般的张力。
晋文帝的眼神终于缓和了一些,终究是君无戏言,但眼神中仍旧透着无法妥协的坚定。
他沉声道:“朕可以封她为太子妃,但朕不会公告天下,你们更不能举办婚宴。”
池锐听到这话,手紧握成拳。
父皇这意思是不承认江宛儿的身份,然而转念一想,这已经算是极大的让步。
况且,在他看来,婚宴只不过是形式上的庆典罢了。
他深吸一口气后,点头同意:“儿臣遵旨。”
晋文帝失望地摇了摇头,长袍随风轻轻摆动。
“太子,你好自为之。”
说完便转身离开。
池晟见状急欲追赶出去,可就在此时被池锐拦住了脚步。
“事情已成定局。”
池锐面色平静如水,“你何必无谓挣扎?”
那语气中分明藏有双重含义,暗指三皇子即使再如何争斗,也改变不了太子之位的事实。
同时也在提醒舒贵妃与他所图谋的权力游戏,注定徒劳无功。
池晟目光闪烁间,似乎读懂了其中的言外之意。
两人对视间,空气凝固得仿若能刀削般寒冷。
池晟脸色铁青,眼中怒火熊熊燃烧,咬着牙切齿地质问:“你这是何居心?你根本就不是真心对她。你将她当成棋子,用来对付我,打压我。”
池锐轻轻挑起唇角,那笑容中带着冷酷与讥讽:“哦?你是孤肚子里的蛔虫吗?怎知孤不是真心对她?”
他故意拉长了声调:“你亲过她吗?抱过她吗?看过她美妙的身体吗?你岂能知道孤的真心?”
池晟听到这话脸色更红,耳根都仿佛要冒出火来。
他没想到自己堂堂的兄长,竟如此下作无耻。
池晟见状更加得意:“看来舒妃没有将其母亲的手段,传授给你啊。”
他语气淡漠却又尖锐如刀,“不够狠辣,在这后宫之中注定成不了大事。也罢!或许有朝一日,你母妃能在我母后坟前自戕而死,那样倒也省去了日后生不如死的苦楚。”
池晟听闻此言心头剧震,从未料到池锐内心积压着如此深沉的恨意。
“我们之间的恩怨与江宛儿何干,不必将她卷进来。”
他几乎是吼出这番话。
“因为孤现,她能让你感受到绝望和痛苦,从前孤抢走你心爱的武器,心爱的随从可都不见你皱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