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云此时状若魔鬼,哪有半分平日温柔天真的模样,屋内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再看屋内已是一片狼藉。
“小云啊,”
一个身穿茶色直筒腰裙的妇人着急赶来,来人正是江暮云的母亲,吏部侍郎夏林天的嫡女夏素娥。
“小云,好端端的怎么弄成这样了?”
江暮云看到母亲,一下扑到母亲怀里大哭:“母亲,怎么办?我的脸毁了,燕王殿下必不会娶我了,母亲,我该怎么办?”
夏素娥吓了一跳,安慰道:“母亲定会为你寻到医术最高明的大夫,一定会为你治好你的脸的,放心,小云。”
江暮云眼里闪过欣喜,“真的吗?母亲。”
夏素娥轻柔地抹掉江暮云的眼泪,“当然了,母亲什么时候骗过你。母亲一定会让你得偿所愿的嫁给燕王殿下的。”
江暮云顺从的躺在夏素娥的怀里,恨恨道:“都是白知愿那个贱人,她见死不救,以她的武功,想救我易如反掌,可她竟眼睁睁的看着我的马车失控。”
夏素娥听闻,露出一抹愤恨,“你父亲总要你讨好白知愿,在母亲看来,等你嫁给燕王殿下了,收拾那个小贱人不是手到擒来,小云,你放心,母亲一定会为你报仇。你当下最要紧的是要牢牢抓住燕王殿下的心。”
江暮云听闻,想起那天在终南山,齐泽意找到她。
齐泽意一脸怒气地质问道:“听闻你伤了白知愿,你是怎么做到的?以她的武功不可能被你所伤。”
江暮云柔柔道:“殿下就那么不相信小云么?”
“不是本王不相信你,是你的武功大家有目共睹,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是我在自己身上放了些让人手脚软的药,提前服下了解药,只要白知愿靠近我,闻到我身上的味道,便会身体软,拿不起剑。我本想趁机杀掉她,不想被她逃过一劫。”
齐泽意愤怒道:“糊涂,我再跟你说过现在不是动白知愿的时候,你为何不与我商量,就冲动行事,现在被白知愿察觉了。”
江暮云听闻,低声抽泣:“殿下还要我忍到何时?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殿下,殿下你也不想娶白知愿,我杀了她,不是正好吗?”
齐泽意见此,轻抚住江暮云肩膀安抚道:“你我只需再忍耐忍耐,熬过这段时日,你那么聪明,不会不懂我的意思,待那时,我一定将白知愿交给你处置。”
随着他这话,怀里人儿抽泣声小了很多,“殿下此言当真?”
“当然,本王什么时候骗过你?小云,我曾许诺娶你,眼下迫于形势,不能风光赢取,等到我解决不了白家,那时定会如你所愿。”
江暮云想起齐泽意的承诺,渐渐平静下来,脸上出现一抹狰狞,使她的脸更加可怕,恨恨道“白知愿,我今日所受,他日必十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