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下聊天,阮若菱把鸡蛋糕的做法讲了一遍,话题一转,切入正题:
“嫂子,你老家是兰溪县的对吧?我来这里的路上,听到一个传言,甚是蹊跷,说是兰溪县那个爱民如子的县令被杀害了,看起来是个冤案,但是呢,我又听说,实际上那官员表里不一,做了不少坏事,你知道到底哪个才是真的吗?”
林寡妇的面色一僵,移开视线:“我不知道。”
阮若菱喝了口水继续说:“其实,是夫君有一次在宴会上,不小心听到隔间里,那个官员亲口承认,曾经设计冤枉了一个秀才入狱,而他贿赂了上一级官员放过此事,官官相护,最后那个秀才冤死了,真是可惜啊。”
林寡妇脸色变了,盯着她眼神阴森起来:“你到底是谁?!”
“别紧张啊嫂子,我没有恶意,只是想弄清楚当年到底生了什么而已,而我的直觉告诉我,你知道案件的真相。”
林寡妇腾地站了起来,否认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牛牛,我们走!牛牛?”
没人从房门里出来,阮若菱笑了笑:“别着急,等咱们说完,我夫君会把牛牛安全无虞地送出来的。”
“你威胁我?!”
林寡妇气急,拿起桌上的水杯就朝阮若菱扔去。
阮若菱本能反应地出手,稳稳接住了水杯,心中窃喜,这段时间的武学没有白练啊,面上维持着微笑:“没有,我只是想知道事实而已。”
林寡妇看她原来也有武功在身,却深藏不露,退后一步,脸色苍白地跌回座椅:“你是来取我命的吧?也罢,做了恶事总要遭到报应,但能不能只杀我一个,放过牛牛?他是无辜的……”
阮若菱倒了一杯茶递过去:“今天没人要杀人。实话告诉你吧,我们隶属于一个督察机构,前来查验这几年来各地冤案的真相。而且,我们已经知道这是一起买凶杀人的事件,如果被杀的是好人,我们会不遗余力查出当年下单的幕后之人,惩治凶手。可如果被杀的是个坏蛋,那就是死得其所,我们查清楚就会离开的。”
林寡妇默默地看了她片刻,讥笑一声:“真相?!好,我说!”
她悲愤交加地说出了实情。
三年前,她跟从小青梅竹马但父母双亡的秀才情投意合,私定了终身。
那一年,秀才参加秋闱,拿了一个不错的名次,本该从此青云直上,却不想被人诬陷考试作弊,被关押了起来。
原来,是因为县令偶遇送秀才考试的小娘子,见色起意,不便于明目张胆地抢,便想了个办法,诬陷秀才入狱。
小娘子告官申诉、四处奔走却都无用,与此同时,秀才被加以极刑,屈打成招,判处了十年监禁。
小娘子不甘心,也不相信秀才会做这种事情,心一横,越级去上一级郡内府衙鸣鼓申冤。
可惜官官相护,不仅伸冤失败,她家里的生意也被人设计,一夜之间破了产。
小娘子焦头烂额期间,又听闻秀才在牢中生了重病,来势汹汹。
举目无路时,县令大老爷突然找上门来,暗示只要她委身于自己,便网开一面,放过秀才,也救活她家的生意。
她不肯,却被父母迷晕送上了县令的床。
没办法,木已成舟,她含恨地跟了县令。
很快,秀才被放了出来,家里也度过了危机。
可惜秀才身子弱,在狱中遭了大罪,出狱没多久就病死了。
而此时,当初的小娘子,如今的林寡妇,现自己有了身孕,算算时间,是秀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