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不是杨知黎把螃蟹放跑了,就是许砚被皮皮虾打了,柳冰河恨不得拿生蚝敲他们几下。
“有些钱还是得给别人挣,本少爷只适合消费。”
许砚在被皮皮虾打了十几次、又被对虾弹了几次手后得出了这个结论。
管召南和陆言星剥蒜剥得手都麻了,也不知道是谁发明的蒜粉丝烤扇贝。
新买的菜刀再快,切菜太多都快冒火了,柳冰河切肉切得想骂街。
杨知黎勉强能摘个菜,刷个锅碗瓢盆。
五个男生食量不小,少了又不够吃,苦哈哈地各干各的。
本来是想吃瓜套路许砚,谁知道还得亲自动手,杨知黎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直接买现成的,反正都是要灌许砚。
剥完了蒜,陆言星没注意用手碰了眼睛,不一会儿被辣的泪流不止,管召南陪着在洗手间洗了三分钟,眼睛才没那么红,结果陆言星的作业被蒜腌入味儿了。
一个下午客厅里全是他们互怼的声音。
柳冰河一个人带四个厨房白痴深感艰辛,并决定回头就给杨知黎报个厨艺培训班,再让他掌勺,除非天塌了。
一顿五人份的烤肉火锅做到了下午六点,所有肉菜才都准备好。
好学生的陆小狗七点上晚自习,六点烤肉才端上桌,吃不了一个小时他就得去学校。
管召南幸灾乐祸地看着杨知黎被柳冰河训得像犯了错的大狗,又同情即将被套路的许砚,轮到自己身上,他还想让陆言星多待一会儿。
五个人里他才是那个人生赢家。
杨知黎把两盘处理好的生蚝摆上桌,一边火锅一边烧烤,自己烫火锅烧烤就是比外面实惠,柳冰河那几年的餐饮兼职没白干。
管召南把第一个生蚝夹给了出力最多的柳冰河,第二个给了陆言星。
柳冰河说道:“不进一次厨房都不知道你们这么废物。”
杨知黎附和:“小泽说得都对,酒呢?走一个。”
许砚开了一瓶酒对瓶吹了一半:“要不我也住校外得了,你们一个搬出来了,两个同居,就剩我一个孤家寡人,跟其他室友住又不习惯。”
陆言星问道:“柳学长跟谁同居?”
“那还用问吗?杨知黎恨不得跟全世界打报告他和初恋同居了。”
柳冰河很有学长的样子,虽然和陆言星一般大,但在座四个人都比陆言星有社会经验,要不然也不会在第一次见陆言星的时候就看出来他是oga。
“你们注意言辞,别教坏了高中生。”
“没什么要紧的。”
陆言星低头捡了个酒起子,柳冰河发现了他后颈上贴着的创可贴。
陆言星换衣服的时候补了阻抑剂,除了管召南另外三个谁都没发觉有不明信息素气味。
管召南在往陆言星的碗里夹菜,虾和螃蟹也都是剔好了肉才往陆言星碗里放,连陆言星都能感觉管召南有过分关照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