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刃又往前送了送,狠狠压住他脖子上的青色血管,只要稍微用力。
“宝贝儿,你真辣。”
这时候崔时哲还?跟不怕死一样?,说?着调戏褚葳的话。
“好好好,我不逗你了。”
末了又恢复本性,怕褚葳真的生气不理他。
“崔时郢没有杀我,而是打晕了我。等我再醒来时就出现在外面的荒林里,回到十?来岁,失去?一切记忆,后面发生的事你都?知道了。”
褚葳松开手,抬抬下?巴,“继续说?。”
“后面我被拖走,回到原来的家里被救下?,差点?出不来,我辛辛苦苦回到你身边,你还?这样?对我,我真的很难过。葳葳,我要你哄哄我。”
一道闪电劈开黑暗,给崔时哲俊美的侧脸描上一层蓝色的光晕,让他看上去?莫名危险。
褚葳:“陈书墨说?你死了,你被崔时郢杀了,身上一点?儿血都?不剩。”
“怎么可能,你摸摸,我只是有点?凉,并?不是真的凉了。”
崔时哲说?着,借机拿起褚葳的手要往他脸上放。
褚葳像个精致的人偶,任由他动作,直到快碰到。
崔时哲想到了什么,讪讪一笑,故作轻松道:“算了,我脸上有血,会弄脏你。”
“把衣服脱了。”
褚葳冷声下?令,抽出自己的手。
“不好吧。”
崔时哲像兴奋的大?狗,眼睛一闪一闪,嘴上的矜持和行动形成反差,脱掉自己沾满血的西装外套,扔在地上。
薄薄的衬衫已经遮不住他流畅的肌肉线条。
褚葳:“够了。”
崔时哲解纽扣的手一顿,委委屈屈看向褚葳,“不脱完等会儿碍事。”
他的衬衫纽扣只剩下?最后一颗,胸肌腹肌大?敞,像刚刚烧制出窑的白瓷,沟壑之间都?是温度与光影的杰作。
想让艺术品更加完美的方法就是让它有残缺,在崔时哲这里也同?样?适用。
褚葳的眼睛死死盯着他小腹上的伤口?,早已经痊愈结痂成为一个褐色、荆棘一样?的疤,狰狞不堪又给他增添几分野性。
褚葳轻轻碰上去?,还?未碰上就蜷缩起来,滞了几秒才鼓足勇气喷第二下?。
崔时哲受不了这痒,腹肌绷得极紧,还?轻轻颤了颤。
很难形容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像半融化的榛果巧克力,柔滑,但?能摸到一些粗糙的凸起,和伤口?愈合后死物一样?的皮肤组织。
还?是自己太弱,不然怎么会眼睁睁地看他被带走,却一点?儿反抗的能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