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这样,眼里只有他一个人。
陈书墨喉结微动,忍住从骨髓溢出的痒意,“你听话也行,不听话也行,等崔时哲彻底消失,我会带你离开,你愿意更好,不愿意也反抗不了。”
禇葳不信,生下来就是属反叛的。
【我都说了,老婆什么都好,貌美心又软,唯独爱奖励别人,这一点不好,但这都是臭男人的错,我的老婆是无辜的,他只是人美心善。】
【我也想被老婆甩巴掌,我也想被老婆踩,踩哪里都行。】
【不敢想象陈狗有多爽。】
【陈狗不会真生气了吧,好害怕他伤害葳葳。】
【怎么可能?】
明暗交替,门锁扣上的咔哒声响起。
想关住他?那是不可能的,耐心等待着,等门外没人,他葱白骨节清晰可见的脚踩上地毯,有点痒。
他还是得去崔时郢的房间看看,起码找到柜子的秘密,更重要的是,崔时哲怎么知道。
没看见门外有人影,禇葳又等了一会儿,拧开把手,刚抬出脚的一瞬间,他听到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
身体在这刻僵硬,做坏事被抓包的感觉像闪电一样劈中禇葳的心。
完了,打晕别人会被关禁闭室吗?
一句亲爱的换一次拯救,……
禇葳屏息等了一会儿,安静得连蚂蚁爬过的声音都能听见。
是有人在说话,声音离他越来越近,禇葳闪身躲回房里。
匆匆一眼,已经和之前看到的破败的别墅不一样,恢复第一眼见到的鲜亮,要不是那天的记忆足够深刻,他还以为自己记错。
不等禇葳细想心底冒出的诡异是因为什么?他就听到有人说话。
“你抬好好抬,砸到我就算了,你砸坏这里面的东西,我们可怎么出去?”
“错了我错了,会好好抬、会好好抬。你可千万别给姓陈那小子说啊,我可不想被他罚,看着是个面善温和的,实际上和恶鬼差不多。”
“嘘,你小点声,别被他听见,我们要出去还得他帮忙才行,那天崔时哲的尸体你也看到了,死得那么惨,要是真回来报复我们,我们怎么可能受得了,不得死得比他还惨,快搬快搬。”
禇葳在听见崔时哲、尸体这几个字后,像无线电短波掉线,出现短暂耳鸣,眩晕,得扶着墙才不至于摔在地上。
心还没来得及颤抖,理智重新掌控这具身体,就算崔时哲死了,他也得要见到尸体才行,在没见到尸体前,旁人说什么不可信。
禇葳的嘴唇被咬得发白,不行,还是得去崔时郢的房间看看,那间卧室藏了很多秘密。
这个事件的完整度还等着他去探寻。
不等细想,禇葳快速跑到崔时郢的房门口,左右观察了下,没人,禇葳打开房门。
眼前一暗,一个高大的人影站在他的面前,挡住所有的光。
禇葳看清人脸,大脑像陡然挨了一闷棍,天旋地转。
——是陈书墨,他的眼窝也挺深邃,蓄满阴影,乍一看像一个黑黝黝的空洞,让人摸不透他的情绪,还单手撑墙耍帅,似乎等了禇葳很久。